一百年前。
“嗚嗚……嗚嗚……”
風格古舊的街道上,身形有些狼狽、但不減風度的男人走到一個哭啼的男孩身邊,聲音輕柔問:“為什麼在這裡哭?孩子。”
男孩淚眼婆娑地抬頭:“我、嗚嗚…我把父親珍愛的懷表弄壞了。”
“是嗎?被父親責罵了嗎?”
“不、不是……嗚嗚……父親、我的父親大人……死了……”
“這樣啊,珍視的遺物嗎?”男人彎腰摸了摸男孩的腦袋:“那要不要,我來幫你修好它?”
————————————
金色的懷表早在八十年前的那一戰中再次損壞,時間永遠停在了11點59分的位置,如今它的主人也終於在指尖觸到它時停止了生命。
季星手中的羽劍亦隨風飄零。
觀察中確定了夏元濱保月這次是真的不會複活了,日番穀冬獅郎低喃道:“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那種詭異的完現術、那般強大的靈壓,竟在被關入羽毛黑球中一分鐘後便宣告死亡?他們甚至還沒有決定是否該攻擊打破黑球!
年輕的隊長明顯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前輩的震撼,其它幾人也好不了多少,隻是白哉更內斂、日世裡更無畏、亂菊能強自穩重、久南白也像個憋住的開水壺一樣罷了。
那麼更關鍵的是……接下來我們要和這樣的神秘家夥戰鬥嗎?!
夏元濱保月剛剛帶來的無力與壓力已加倍附著在了季星的身上!
唰——
就在他們凝重間,突有一道瞬步速度極為驚人的少女身影閃爍到季星身後,如蜂之尾刺、套在右手中指上的尖刺對準了季星的脖頸!
“可真是狼狽啊,幾位。”同時平子真子獨特的聲線於空中回響:“能不能先給我解釋一下狀況……”
彭——
話剛說一半,瞬身出現的他便被一隻腳狠狠地踩在了臉上,麵容扭曲鼻血飛濺,轟隆倒射了出去!
“白癡禿子!來得這麼慢,還在那裡說風涼話?!”攻擊他的除了日世裡外顯然不會有其他人,這是幾百年來形成的美好默契。
平子真子捂著鼻子從碎磚中坐起,瞪視道:“日世裡,你……?!”
“怎麼?我說錯了嗎?!”
一場鬨劇爆發,提醒了亂菊此時是可以呼吸的,她大喘口氣,疾聲提醒道:“小心!碎蜂副隊長!你身邊的平川功樹……極度危險!”
極度危險嗎?聽出了話語中如實質的忌憚乃至澹澹的畏縮,碎蜂的手臂一緊,向內環去,蜂之尾刺更為貼近一分,低喝:“不準動!”
“我沒動。”季星笑了笑,欣賞著平子真子和日世裡的打鬨。
平子真子和日世裡卻很快停下了熟悉的拌嘴,正色道:“所以……剛剛遠遠看到的那顆壓抑的黑色半球體,就是他的傑作嗎?他身邊的屍體是……嗯?那好像是……神穀公一郎?怎麼會是他?!”
同樣參與了80年前大戰的平子真子辨認出來,日世裡撇了撇嘴。
“顯而易見嘛,80年前你們沒有把他徹底殺死,他掌握了一種能夠無限複活的完現術,我們怎麼殺都殺不死,而且靈壓變得比你這禿子還強。”她的視線再轉向季星:“但剛剛卻被這個家夥給殺死了。
拳西傳送給屍魂界的資料中應該沒有帶上我的判斷,不然你們就會更加重視他一些了。我第一次和這白癡接觸後,就感覺他像是個‘小藍染’,和那混蛋有著同一種味道!”
“小……藍染?”平子真子目光沉肅下去,亦緊緊盯向季星,露出危險的微笑:“真的假的啊?”
“你說呢?白癡!”
……還得是你啊,日世裡。
季星心裡哭笑不得。
我隻以為那天在黑羽那裡的演出後你沒有猜到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剛好猜反了?怪不得。
感受到一股股警戒與敵意,感覺到碎蜂貼得更緊,蜂刺幾乎插進自己的血肉,他無奈開口道:“輕點輕點。這樣真的好嗎,死神們?
不管怎麼說,今晚我都幫了你們大忙,占卜師、消除之拳、乃至這位首領都是我乾掉的,如果沒有我的話,你們起碼要死傷幾個、甚至全滅,現在又來圍攻我?”
嗯?平子真子不由環視周邊,發現包括日世裡在內都無人反駁,日番穀冬獅郎小大人的神情中甚至露出幾分遲疑,久南白亦滿臉的為難糾結,知道對方所說恐怕不假。
作為最老資格,他自然接過了領導權,回道:“但總隊長的命令是殲滅x,放過你這樣明顯非常危險的角色,我們也會很為難的。”
“不算放過,就當沒抓住唄。”季星道:“你們也確實抓不住我,隻當省去一番沒必要的戰鬥罷了。
至於x,已經被覆滅了,13名高層大概已全部死亡,我隻是個小外圍新人,以後就算是我再集結三五完現術者朋友,也不會使用x這個來自拋棄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