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卻一笑:“隊長大人,你是不是湖塗了,在說些什麼東西呢?”
恰在同時,涅繭利轉至正麵,眼神掃到了季星正在查閱的資料,腳步一滯,整個人沉默下去。
如果不是快速轉動的眼球,隱隱起伏的呼吸,這一刻的涅繭利簡直像是個死人,涅音夢奇怪看去。
氣氛凝滯了超過半分鐘。
涅繭利將遙控器揣回去,忽然橫了涅音夢一眼:“你又做出誤導我的判斷,田島隻不過是換了一件外衣,沒有打理頭發,外人怎麼可能能侵入到技術開發局的資料室?!”
“……”涅音夢無辜地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季星:“可繭利大人……”
涅繭利陰森道:“道歉。”
“……是!真的萬分抱歉,田島四席。”涅音夢低頭道。
“沒關係,音夢三席。”季星應了聲,看向涅繭利道:“隊長大人,我突然對這位‘與野真誌’的斬魄刀有些好奇,當年您研究出什麼了嗎?”
涅繭利再次微微沉默。
季星的問題在他耳中迅速扭曲成簡單的三個字:“我刀呢?”
“當然。”他低哼一聲道:“雖然隨著與野真誌的死亡,那柄斷刀幾乎化作了單純的淺打,失去了靈魂的傾注,但曾經被灌注進去的那股龐大靈壓可是幾十年難消。”
他看了看季星的眼睛,邪獰一笑道:“隻不過那次的研究準許不懷好意,綱彌代家的那個代家主在我剛剛研究出一些奧秘的時候,就連資料帶刀全部收走,並傲慢的命令我不能備份,將所有資料銷毀。”
“是嗎?”季星點點頭:“那現在那柄斷刀回到了綱彌代家?”
“誰知道。”涅繭利攤手:“在我提取殘留力量後,那柄刀就連剩下的三分之一都充滿了裂紋,再沒有任何神異,說不定已經被綱彌代家扔到了無間地獄的深處吧,代替它的主人度過那一萬年的刑期。”
“這樣啊……希望如此。”
希望如此,非常簡單樸素的威脅,讓涅繭利的眼神陰沉下去。
季星則對露出敵意的涅音夢笑了笑,過去按開資料室大門,邊走出去邊自然道:“謝謝隊長大人的提點,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一直隱蔽留意那邊的阿近眼神一異,是我多心了嗎?
他還和季星輕點了下頭,互相問候,目送季星離開這裡,正想去問候涅繭利,忽然聽到身邊的隊員驚聲稟報道:“十番隊在鯉伏山中發現了被扒光的十一番隊隊員?!”
“確認旅禍入侵!”
“人數兩名,根據外貌描述,分彆對應資料中朽木露琪亞給與死神之力的人類黑崎一護,以及最強完現術者平川功樹!”
“這……目標已在半小時前通過白道門進入了靜靈庭?!”
“怎麼做到的?!”
“要立刻拉響警報吧!”
聽著這一條條消息,阿近童孔收縮,猛然回頭看向剛剛走到資料室門口的涅繭利和涅音夢。
隊長?為什麼?!
涅繭利黑色的麵具仿佛更黑了幾分。過去的交情?有,不多。
讓他沉默並自覺勝率為0的是那股隻有他能夠感覺到的靈壓。那和一百年前完全不是一個次元,深沉而又內斂,遠超於他,甚至明顯超越了他的傑作涅音夢的理解範圍!
他以外,連讀取都做不到!
沒有刀,未始解,更未卍解!
而在那‘我刀呢’的靈魂提問下,還明顯暗藏著‘不說就砍你’這句!
他倒是不會畏懼,但……就讓那混蛋和那明顯有所預防準備的綱彌代先咬吧,我得做更多的準備。
時隔百年竟真的‘轉世’歸來,這混蛋隱藏著比誰都重的秘密!
“哼,看我做什麼?把你們探知的結果通報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