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空座町,四町目。
“月牙天衝!”銀白色邊緣帶有天藍色弧形的月牙伴隨震裂的靈壓劃破天際,高達十幾米模樣可怖實際卻隻是個小卡拉密的虛毫無懸念被斬殺當場。
踏空的一護看著消散的虛,意猶未儘地活動了下筋骨和身體。距離屍魂界之行轉眼已經過去一年半,他的生活發生了不大不小的變化,主要是被授予了死神代理的權利,有了‘公職’。
在學習之餘,他承擔起了守衛空座町的工作,雖是忙碌了些,但也算甘之如飴,在鍛煉修行中,他的實力亦早不可同日而語,有了更充足地守護朋友和家人的自信。
至於為什麼殺一隻普通虛都要用月牙天衝……大概是想在新年的第一戰中有點儀式感?
沒用卍解都感覺不太得勁了。
“呼……是因為上次見露琪亞的時候,她說現在屍魂界的氣氛因為那個友哈巴赫而逐漸有點緊繃,讓我有些不安嗎?”一護輕吐口氣,搖搖頭,將斬魄刀背回了背上。
“晚點去平川先生那一趟吧。”而就在他回頭準備瞬步返回家裡時,他才發現有一個少女正在街角遠望著處於死神靈體狀態的他。
那少女穿一件敞懷白外套,內襯胸前有金黃色星星的黑衣,身材玲瓏,麵容英氣,澹藍色的頭發披在肩膀,很有幾分帥氣地將一個單手提包反握甩在右側肩膀上麵。
“幼,一護!”見一護看來,她很是熱情地抬手招呼。
“幼,龍貴。”一護撓撓頭,確定周邊沒人,瞬步到少女身邊。有澤龍貴,和一護織姬等人是同班好友同學,同時也和一護算是青梅竹馬,四歲便認識了。
因為朝夕相處間受到一護的靈壓不自覺影響,她也早有了看到靈體的能力,是班級中為數不多知曉一護和織姬等人情況的人。
“新年的第二天就在忙碌啊。”她笑著說:“真是辛苦。”
“虛又不會過我們的新年。”一護無奈地笑道:“倒是龍貴你,這是……要去道館嗎?”
“啊,在家呆著實在無聊,過去轉轉,應該是沒有閉館吧?”
“嗯,閉館會通知。”一護想了想道:“我吃完午飯大概也會過去,需要給你帶一份飯嗎?”
“那就謝啦!”龍貴痛快道。
“不,彆客氣。”兩人又聊了兩句關於新學期的事,分離,一護瞬步消失,有澤龍貴走過一護剛剛斬殺虛的位置,回頭望了望,忽然間輕輕歎了口氣。
“真是好厲害啊,那種怪物,隨隨便便的一刀就殺死了。”實際上知道織姬茶渡等人的情況後,她就嘗試過成為完現術者中的一員,可惜完全不行。
她能看到靈體隻是因為一護的靈壓影響,體內並沒有施展完現術的基礎——靈王內臟碎片。
至於成為死神,更是不可能。雖然說好友之間並不會因為這些事而產生隔閡,但有澤龍貴其實和一護性格有點像,甚至要更加好強,一想到一護他們經曆過種種危險,而自己連參與都無法參與,少女的心中自然會有不甘心。
她隻能苦練自幼學習並打哭過童年一護的空手道,在幾個月前的高中生空手道比賽中奪得女子組冠軍,甚至在30秒內Ko了亞軍,實力近乎可以和男子組相比。
但這又不是柯學世界,女子空手道冠軍麵對像剛剛一護斬殺的那種普通虛,也隻有逃命的餘地。
而也在那之後,她覺得或許學點兵器能稍不同,並很快了解了一家一護常去的劍道館。
‘平川劍道館’!一路頗覺煩心地走到道館,望著上方牌匾與不大的門臉,有澤龍貴神情中閃過一絲猶豫。
這個劍道館並不教授日本主流劍道中的任何一種,位置也很不起眼,但來學了幾個月,有澤龍貴確認這裡可謂臥虎藏龍。
或者說這裡就是擁有不平凡力量的人類、死神聚集的據點。劍道教習市丸銀,憑借出眾的外形和身上的神秘氣息,很受女學員的喜歡,不過有澤龍貴曾看到過他和一個身材特彆誇張的金發女性死神舉止親密,疑似戀人,推測他也應該是一名強大的死神。
劍道教習史塔克,是個帥氣的大叔,帶著個特彆調皮的女兒,而那孩子曾冬的一拳把牆砸碎。
明麵上的館主、實際更像是管家角色的中村雀溝六,也在茶渡那裡確認是他完現術的老師。
來來往往者多有不凡,龍貴能感受到他們體內釋放出來就會讓自己窒息甚至失去生命的恐怖靈壓。
至於這一切的核心、也是劍道館名字的來曆,平川功樹,龍貴看不出任何的不凡之處,隻在剛入館時展示空手道基礎竟被他指點了兩句,且一針見血,無法判斷何等水平,總之比她見過的所有人跟隨學習過的所有老師都要強,強得多!
而除了少數幾位,比如每次來道館都對平川功樹‘拳打腳踢’的金發衝天辮小矮個女死神,包括那倆明顯不凡的教習,都對他較為尊重。
從一護的口中,龍貴更是得到了‘不知有多強’的形容,確定在所有超常力量者中,他也是最強的!
“如果想要獲得力量,能和井上他們並肩作戰的力量,他……是最大的機會和希望。”龍貴心喃著,表情逐漸堅定,走入了道館內。
新年第二天,道館裡顯然不會有什麼人,就連兩個教習都不在,或許是約會和帶女兒玩去了?
不過想找的人在。她剛進入道館,實際上的館主平川功樹就從自己的練習室中迎了出來,透過打開的房門,她看到裡麵還有三個人,或者說三個死神。
浦原喜助、夜一、日世裡。四人似乎正在打牌,龍貴向裡麵頷首問候,歉意地對季星說:“新年好。抱歉,打擾了,平川先生。”
“新年好,不打擾。”季星道:“劍道室開放著,私人的也空著,你要哪一間?今天隻能自己練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