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和藍染這場戰鬥很快。
交手的頻率很快,密集時一秒鐘便要碰撞五六次,其他人幾乎難以捕捉到軌跡,結束得也很快。
三分鐘後,隨著核彈爆炸般的爆響,地麵十級地震般的震顫,深深嵌入碗型巨坑底部的藍染麵具炸碎,身上骨骼斷裂小半,陷入了暫時性脫力,自然也宣告了失敗。
在季星僅在靈王之下的強大靈壓中堅持三分鐘,已經不錯了,現在能不被季星一刀秒的都很少。
而躺在深坑底部,藍染也沒有了再掙紮的心思,目光悠悠地望著虛圈的天空,似乎陷入了失神。
“怎麼樣,藍染副隊長,後悔百年前給我成長的機會了嗎?”
“不,如果我內心的猜測是正確的話,我會深感慶幸。與野桑,在一切結束後,能給我一個單獨聊聊的機會嗎?”藍染期待問。
“沒問題。”
藍染的敗北並不意味著一切的結束,這也並不是指那些基本分出勝負的戰場,而是另一件事。
季星看向不遠處,藍染在交戰中刻意將他向靈王宮引導,那恢宏的宮殿已非常清晰,而就在季星將藍染徹底擊潰的這一擊後,一道壯碩的身影從靈王宮上落了下來。
禿頭,念珠,寬袖。
正是兵主部一兵衛!
這個活了百萬年的死神、死神中的領袖,哪裡會有那麼容易被藍染暗算?要知道在原時間線裡友哈巴赫所定下的五大特記戰力,兵主部一兵衛可是以睿智上榜的!
他是在確保靈王不會出事的狀態下,任由藍染引導向死亡,並提前準備好了自己的複蘇。
在某種意義上說,他是不會死亡的,隻要有人知道、呼喚出他的名字,無論什麼情況他都能複活!
而任由藍染‘殺死’,自然是想要促成藍染和季星的對戰,想從旁了解季星底細,若是藍染能給季星帶來損傷甚至殺死季星,他也樂見。
但顯然是沒那麼簡單。
躺在坑中的藍染爬起,以旁觀者角度看著季星與兵主部一兵衛立在這直徑百米的巨坑兩邊。
兵主部一兵衛望著季星,忽然歎了口氣:“每一名死神在拿到分發下的淺打時,我都會立刻知道他斬魄刀的名字。110年前,這件事在你身上出現了例外,自那以來,我就一直很在意你,與野真誌。
但或許是漫長的歲月中失去了足夠的警惕性,我沒有立刻有所行動,而你也完全超乎了我的預料,短短110年,不,不算中間轉世重生不知所蹤的100年,你活躍於我們視野中的時間隻有10年。”
和他的百萬年壽命相比,10年太短了,短到他感覺不得不去處理時,已經非常不好處理了。
這也算長生種的弊端,或許和尚睡一次大覺,都能過去十年。
而未等季星回答,周邊忽然唰唰出現了幾道身影,正是還算完好擊潰了敵人的京樂春水、失眮丸莉莎、浮竹十四郎、朽木露琪亞。
見到季星和兵主部一兵衛似乎對峙的情形,京樂春水臉色微一凝重,伸手攔住身邊幾人。
“不要說話,靜靜地看著!”
和尚看了看他們,搖搖頭,又對季星道:“山本重國等死神們的意見也對我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你畢竟多次守護了屍魂界,而且人緣很好,我不得不考慮這些。”
“但現在……”他的聲音加重:“也到了不得不有個說法的時候了!”
周邊的身影添了幾道,和尚的袖子則一甩,一支巨大的毛筆被他提在手上,氣勢變得極端威嚴。
“你的真實名字,來曆,以及為何能轉世重生,我需要一個答桉!”
周邊的空氣發沉,京樂春水等人感覺到幾分窒息,一道道目光投在季星身上,理解了現在的狀況。
兵主部一兵衛問的,其實也是他們有疑惑的,隻是礙於與季星的關係和季星的作為,留藏在心。
終於到了必須問清的時候了?采取這樣類似逼問的方式合適嗎?
坑中的藍染卻麵露期待,這其實正是他想和季星單獨聊的東西,於是插入道:“與野桑真實的名字我猜是季星,那柄斬魄刀的名字。”
季星讚歎道:“猜對了。”
藍染的眼眸亮起。
周邊再次死寂。
季星其實能理解兵主部一兵衛的舉動,就像是在魔禁世界的最後他被神淨討魔清理出去一樣,他對於死神世界來說,終究是入侵者。
而在某些狀況下,特彆是侵入世界星級越來越高的情況下,侵入者身份被發現的可能越來越大,自然會招來和尚這類的警惕敵意。
職責所在罷了。
當然,處在這種天然的對立麵上,季星反抗也是理所當然,‘侵入世界是有錯在先’這樣的思維他從來不會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能自我約束的隻有不刻意地對世界造成破壞,若互幫互助,自是更美。
周邊的人越來越多了,在死一般的寂靜中,季星終於開口道:“解釋很難,給大家看看我的卍解吧。”
卍解?等等,之前表現出來的那股恐怖的力量竟然隻是始解?!
但卍解不是……
刹那間各種思緒縈繞在眾人腦海,藍染也回想起自己步入地獄前和季星的對話,他認為沒有被和尚賦予真名,季星沒有斬魄刀二段解放而言,季星卻認為自己‘可以’。
真的可以?
和尚最是驚愕,是真打?就像他的刀‘一文字’那樣,在他的力量下發生進化,進化於所有卍解之前?
“其實說是卍解,更像歸刃。”
“之前不用,主要是擔心發生某些未知的困擾,也覺得那會很沒意思,不過在大體確認了地獄之意的極限,麵臨現在的狀況,用出來就無所謂了。”季星又再補充了兩句。
手中的斬魄刀忽然破碎,連作刀柄都成粉末,飄入季星體內!
“卍解,神降。”
如果忽略掉季星說出的解放靈文,一切都顯得平平澹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