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偷風不偷月 北南 5581 字 11個月前

沈若臻為了顏麵:“文明發展才有新社會,舊社會野蠻多了,不然過去的人怎麼會有三妻四妾。”

項明章故意問:“那你沈少爺娶妻納妾了嗎?有沒有養過外室?是否定過親?私下有沒有一擲千金捧過男旦?”

沈若臻叫他問得發蒙:“沒有,項先生是不是看多了。”

項明章改口:“我忘了,你是複華銀行的行長,日理萬機,潔身自好。”

他說著探出手,俯下/身與沈若臻額心相抵:“那你第一次自/瀆是什麼年紀?”

沈若臻惶然緊閉著唇齒。

項明章又問:“對誰動過春/心嗎?是鐘情溫文爾雅的儒商,還是精明貪婪的奸商?”

沈若臻不禁輕輕彈動了一下,“刷”地紅了臉。

項明章稍怔,他高估了沈若臻,從海裡撈出來住過重症監護室,敢在哈爾濱跳河,通宵加班還能坐有坐相,站有站相,這樣的一副身體,卻生澀得耐不住一點考驗。

項明章直起身,似是憂歎了一聲:“沈行長,今晚你怎麼辦啊。”

沈若臻難堪道:“……紙。”

項明章沒給,下床把人打橫抱起,進了裡間的浴室。

水流聲和風雨混合,或急或緩,堪堪遮蔽了他們交錯的雜音,一扇胡桃木門擋住了冬夜裡的春光。

牆角一尊落地鐘,分針轉過三周,鐘擺搖曳上萬次,浴室的門再度打開了。

項明章的短發早已晾乾,沈若臻偎在他肩窩,奄奄一息地半闔著眼睛,深藍色睡袍襯得麵容有些蒼白。

項明章繞過床尾,走到窗邊把沈若臻放下。<

p/>光腳踩著地毯,沈若臻微微搖晃,然後被項明章握住腰側扶穩,他不剩幾分力氣,試圖靠進項明章的懷裡偷懶。

結果撲了空,項明章捉著他轉了半圈,對著四方的玻璃窗。

沈若臻掀開緋紅的眼皮,視線聚焦,明白了項明章為什麼抱他來這個房間,原來能眺望到那片湖,以及岸東稚嫩的水杉林。

項明章從背後抱住他:“看見了嗎?”

沈若臻點點頭:“嗯。”

項明章問:“當初為什麼要在水杉林拍照片?”

沈若臻回答:“那些水杉高聳參天,我羨慕那種生命力。”

深藍睡袍的腰帶係得很緊,項明章沒碰,隻捏住了一片下擺:“我也這麼認為,所以……”

沈若臻驚慌地回頭,來不及出記聲,耳畔是項明章掐著時機的後半句:“所以你望著樹的話,會不會撐得久一點?”

一扇窗隔開,連綿密林晃動,情濃久曠激烈,風雨停歇人不歇。

後半夜下了霜,玻璃凝結一片白色的晶花,沈若臻右手撐著窗台,溫暖的左手掌按在窗上融化出印記。

不知是不是錯覺,天空的顏色變淺了。

終於,沈若臻折腰傾倒,整根脊梁麻痹得近乎尖叫一聲,卻是啞的,尾音顫抖著像哭。

項明章擁在他背後,將他撈起來,環抱著,心疼隻占了三分,剩下過半是不知足,還要假意體貼:“嗓子痛不痛,喂你一口水喝?”

旁邊桌上的托盤裡擺著茶具,項明章從後托起沈若臻的雙腮,一捏,灌進一口冷茶。

怕沈若臻唇齒打戰咽不下去,項明章偏頭吻住,手掌下移至對方脆弱的頸間。

“嗚……”

喉結挨著掌心滾動,咽了,項明章放下手,重新抱緊沈若臻搖搖欲墜的身軀。

擅長撥珠,精通計算,沈若臻卻早已不記得是第幾遭,他渾噩地閉了眼睛,任項明章沿著他的鬢角啄到耳後。

一字一頓,如說愛語,項明章在最後一刻叫他的名字:“沈、若、臻……”

左手從窗上滑落,沈若臻嗚咽著昏厥過去,錯過了一個掌印大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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