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眾人的無語和鄙視,白胡子大臣一臉委屈:“我還沒說什麼呢!如果不是你們給我的飯菜太難吃了,我至於這樣嗎?”
想起後來的飯菜是大胡子自告奮勇做的。
大家齊齊扭頭望向大胡子,好啊,你居然公報私仇?
大胡子滿頭的問號,他好心好意地做了一頓飯,結果還被人汙蔑難吃。
內心充滿失望了,哇的一聲差點掉下珍珠的眼淚。
“你彆冤枉人,誰做飯難吃了。”大胡子堅定地駁斥,略有一絲絲的心虛,“頂多頂多,隻是不好吃……”
白胡子大臣上下瞟了他一眼,十分記仇:“原來就是你害的我差點被毒死。”
大胡子:“……”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兩人吸引,喬初用餘光瞥了眼按倒在地的仆從。
他安靜地趴在地上,沒有半點掙紮的意思,臉上的肌肉似乎動了動。
那是……
想到一種可能,喬初迅速地邁步過去,伸手想要扒開他的嘴。
仆從漆黑的眼珠直直地盯著她,嘴角拉起詭異的弧度,喉結一滾,一個東西吞了下去。
來不及阻止的喬初停在原地,麵色難看。
眾人隻看到喬初跑動了一下,又停住腳步。
怎麼了這是?
抬起頭,喬初凝重地看向眾人:“他服毒自殺了。”
自殺?怎麼會?
眾人一驚,快速地看過去。
和之前的白胡子大臣一樣,詭異的紫黑色迅速爬到仆從的臉上,他滿臉平靜,安詳地迎接死亡。
情況變得有些奇怪了。
死去的仆從似乎對管家的來過並不知情,但又對王宮內的傳言和事情了如指掌,否則不必用上這樣的借口。
眾人仔細打量著已經變得靜悄悄的仆從。
若不是之前管家提前說明,再加上白胡子大臣的勇敢試吃。估計大家就中招了,畢竟她們可沒有蜘蛛血統……
喬初蹙眉沉思,剛剛他直接就選定了十公主為目標,一看就是早有預謀。
而且……現在經曆的三波攻擊顯然不是一個路數的。
想到這,喬初使勁掐了掐眉心,一臉頭疼。
我的公主們……你們到底是招了多少人的仇恨啊!
“咚—咚咚”
喬初扭頭望去。
驀地,又是兩下規律的敲門聲響起。
突兀又怪異。
她悚然一驚,又來人了?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和眾人一起聽門外的動靜。
“咚—咚咚”
繼續著沉悶的敲擊,像是直直撞在眾人心頭上,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彼此交換眼神,都有些不好的預感。
忽然,像是按下了某種開關一樣。
“咚咚咚”
門外的敲擊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急,像是雨點一樣,密密麻麻地砸了下來。
屋內與屋外隻隔著一道單薄的木門,搖搖欲墜。
砰的一下,脆弱的木門猛地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熙熙攘攘的白色影子在門口,幾乎要破門而入。
眾人心神緊繃地等待最後一道阻隔的消失。
順著裂縫的位置,邊緣一點點蔓延攀爬,最後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紋,滿布門身。
這時,門上的敲擊聲忽然停住了。
眾人一愣,以為出現了什麼變故。
陡然間,隨著一道清脆的斷裂聲,木門轟然而塌。
門口赫然矗立著數量眾多且奇怪的……紙片人?
隻見輕風微微一拂,麵前這些輕薄如翼的人形紙片隨風蕩起一片片的波浪,像是一眼望不到頭。
空白的臉上像是被人荒誕地畫出隨意的五官,嘴巴有大有小,鼻子有長有短。
眾人:“……”
但沒有人懷疑這些荒誕的紙片人隻是奇怪的道具。
每一個古怪的紙片人身上都畫著一模一樣,沒有色彩的衣著。唯獨它們的眼睛一個個顯得十分靈動,格外突兀。黝黑發亮,不停地打量著眾人,掃來掃去。
眼睛與臉上紙片的交接處還沾染著血色,無一例外。簡直像是剛從鮮活的人體上摘取下來鑲嵌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眾人毛骨悚然。
“呀!是小壞蛋們!小花妖最討厭它們了!”
與玩家們的反應迥然不同,十公主興高采烈地在和其他公主相互討論。
九公主肯定地點點頭:“沒錯沒錯!就是它們!它們最討厭了!”
旁邊其他安靜的公主們也像是被激活了一樣,一起嘰嘰喳喳地開口:“小紙人不僅壞,還喜歡偷東西。”
“就是就是,老是偷走我們的玩具還有花園的花花。”
“不過好奇怪啊,我們之前不是把小紙人撕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