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就安心在家安胎了。
不過啥事都不做也嫌無聊,於是她負責擬定計劃,讓燕恪瑾找人去實施。
學堂、工坊、鋪子……一家家開起來。
最近還開始搗鼓活字印刷。
燕關一派欣欣向榮。
太子又起幺蛾子了。
他那日聽說父皇賞了五個美人給老二,心裡耿耿於懷,憑什麼老二有他沒有。再看這五個美人,一個比一個嬌豔嫵媚,心癢癢的把她們全都帶回了宮。
這不把太子妃氣得跑回了娘家。
太師入宮覲見皇帝,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太子妃的不容易。
皇帝聞言也很生氣,朕給老二賞美人,那是他後院空蕩蕩、膝下無子嗣,你宮裡還嫌女人不夠多嗎?沉迷女色可不是什麼好事!
當即把太子叫來,數落了他一通。
末了,皇帝長歎了口氣:“珩兒啊,你要爭氣啊!朕廢了瑾兒,改立你為太子,可彆讓朕失望,讓文武百官灰心啊!”
太子來的路上就想好對策了:“父皇,不是兒臣不爭氣,是兒臣心裡苦悶啊!”
“你有何苦悶?”
“東夷越來越不安分,動不動搞小動作,沿海數郡的百姓時常受他們騷擾,日子水生火熱。兒臣每次想到黎民百姓受的煎熬,就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太子妃不理解,還總跟兒臣鬥氣,兒臣一氣之下,就把那五個美人領回去了,兒子並未碰她們,純屬氣氣太子妃的。”
皇帝聽是這麼回事,不再提美人的事了,憂心忡忡地說起東夷:“這幫蠻化不開的夷人!跟以前的韃子一樣,像打不死的蟑螂!”
“父皇,不如讓二弟去試試?他能不費一兵一卒降服韃靼子幾個外族,想必東夷也不在話下。威震大將軍的名號放出去,沒準那幫夷人就跑了。”
這才是太子的真實目的。
這幾天他人雖混在溫柔鄉,但不是真的萬事不管。
他心裡清楚,不把老二搞下去,父皇屁股底下那把交椅,不見得會穩穩傳給他。
這不,昨晚睡的一個小美人,提起東夷憤恨不已,說她爹娘就是死在東夷人手裡的。
這給了太子一個啟發。
海上風大浪大,老二再懂戰術謀略,也乾不過以海為生的東夷人吧。
於是,他慫恿著皇帝,給燕恪瑾頒了道聖旨。
“嗤……”
徐茵聽完聖旨氣笑了。
這是眼瞅著燕關治理好了,摘現成果實來了?
摘就摘唄,大不了回南蠻,出來這麼久,還怪想念的。
在徐茵看來,燕關就是工作地,且當是隨軍來邊關工作。
真正的家,還是在南蠻,是百桂郡府城的瑾南王府。
可就是有那些個不要臉的人,摘了果實不夠,還要把燕恪瑾踢去隨時可能有戰事發生的東海郡。
咦等等……東夷?那不就是倭寇麼?
抗擊倭寇人人有責!
那不用燒腦了,一個字——“打”,就完事兒了。
徐茵冷笑:“我猜,東夷人怕是早就知道韃靼族、戎胡、北羌與我們交好的原因,說不定還派探子來打聽過消息。這兩年小動作不斷,無非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最好能主動找他們議和,他們好趁機提要求。咱偏不如他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