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麵臨著一場至關重要的選拔賽,教練盯得很緊,根本沒時間去問她怎麼了。
過了幾天,趙父出事了。
在去菜場買菜的必經路上,有個病患家屬揮著菜刀找社區醫院麻煩。
趙父拄著拐杖行動不利索,被驚慌躲避的行人推了一下沒站穩,連人帶拐摔進了綠化帶,腦袋磕到階沿。
當場昏迷不醒,幾度被下病危通知,即使後來搶救回來也成了植物人。
那一年,趙緒瑾因為回了趟老家錯過了選拔賽,從而沒能如願編入一隊,錯過了那個賽季的世界杯曆練,也錯過了次年世錦賽。
等他調整好心態、重整旗鼓,已是兩年後了。
他拚命追趕下滑的成績,沒有大賽經驗就憑選拔賽第一的名次參加了當年的世錦賽,並一騎絕塵拿到該屆世錦賽男子全能冠軍。
又於兩年後的橫昌奧運會,在眾多世界排名數一數二的高手裡突出重圍、一舉摘下男子短道速滑500米、1000米兩塊金牌。
而彼時,他的前女友,家裡破產了。
原身父母不懂投資,卻又喜歡投資,投什麼虧什麼,這次被朋友夥同他人做套,一步步騙光了資產,連一家三口名下的房產、家裡的酒莊也全都易了主,一家人被債主趕出彆墅,搬進了臟亂差的城中村老破小出租房。
她受不了這樣大的落差,就跑去找新男友,沒想到人家隻是圖她的錢、迷她的身,送上門的取錢罐+性|伴侶不要白不要,哪是真正喜歡她。見她家破產,甩她都來不及。
一番打擊後,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在商場大屏幕看到了正接受記者采訪的前男友。
記者問及他的感情動向,他淡笑著搖搖頭。
這時,有知情人士爆料,說他受過情傷,曾經被個白富美瘋狂追求,追上後又不珍惜,說拋棄就拋棄,跟耍人玩似的。那一年他家裡還出了事,總之過得十分艱難。一時間,引發了眾怒。
原身遭到了網暴,出門被扔臭雞蛋、爛菜葉,日子過得十分慘。
她爹媽也跟著受儘白眼,後來在一個大雨滂沱的晚上,一家三口關著門窗涮炭火鍋,煤氣中毒死了。
“……”
回顧完劇情脈絡,徐茵撫了撫胳膊,裹著毛毯,雞皮疙瘩都不受控製地冒出來。
不用說了,她就是文中男主的前女友,那個蹦躂不了多久就會經曆破產、失戀、網暴、觸電身亡一係列糟心事的炮灰。
當初對這個角色評論得有多歡,這一刻她就有多幽怨。
“大小姐你醒了啊?快過來蹦迪啊。”
她的塑料花閨蜜之一,也就是剛才那個過來搖她的煙熏妝女人,一邊和男人嘻嘻哈哈地調著情,一邊朝她招手。
徐茵沒理會。
她懶洋洋地站起來,在淩亂的沙發上找出原身的包包,打開包,見手機躺在裡麵,這就行了,把包往肩上一甩,神情慵懶地朝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