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酒是一方麵,主要是快考試了,有點緊張,想出去放鬆一下。”
“說到考試,你表姨又來顯擺她寶貝女兒了,哼,不就是期末考了個年級第五嘛,又不是第一,有本事高考拿個全省第五。”
徐母嘴上如是說,心裡其實挺慪的。
其實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前幾年回老家祭祖,熱情地湊上來要加她好友,完了一天到晚在朋友圈發孩子的照片,有時候是考試成績,有時候是才藝比賽,都幾歲了還曬娃,也不嫌害臊。有本事比大人啊,看誰賺得錢多。
徐茵拿出送給爹媽的禮物:“媽,你管她乾什麼,不想看就屏蔽她。來,看我給你買了什麼。”
“喲?懂事了,出門還知道給家裡帶禮物了。”徐母立馬把不高興的事拋到腦後,興致勃勃地拆起閨女送她的禮物。
“這是你的,這是老爸的,這是我的,這些留著以後送人……”徐茵把禮物一一分配好,“對了媽,爸呢?我這次去波爾多,知道了一件非常非常可怕的事。”
“啥事啊?他去會朋友了,八成又是那個章鵬。唉,你爸這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以後有他苦頭吃。”
徐茵心裡為徐母鼓掌:說得好!
看來徐母是個明白人。
想了想,拉著徐母上樓,把千裡迢迢帶回來的視頻播給她看。
視頻裡,章鵬給板寸頭的同伴遞了支煙,笑得很囂張:“要不了多久,餘多酒莊就是我們的了。”
板寸頭深深吸了口煙,撣了撣煙灰:“徐正庭那邊,你搞得定吧?”
“應該沒問題。老家夥現在對我崇拜得很,還總打聽我下一步投資什麼,想跟著我投點。錢多人傻,等著收網分紅利吧。”
“那倆老外還得再培訓培訓,彆露了馬腳。”
“放心吧!都布置妥當了,演個戲就能分大錢,誰不鉚足了勁乾?就等著放長線釣大魚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笑了起來,好似徐家的一切早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徐母看完,氣得臉色鐵青。
“我就說!那姓章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早看出來了,就你爸那榆木腦袋,到現在還鐵相信對方。不行!我得把他叫回來,彆傻傻被騙了。”
徐母拿起手機給徐父撥了過去。
徐父和章鵬幾個喝酒喝得正高興,哪舍得回來,徐母就說:“你不回來,我就帶著茵茵搬出去住了。”
“……”
這麼嚴重?
徐父隻得推了晚餐之約:“實在不好意思,家裡有點事,得馬上回去,改天我做東,咱們再好好聚聚。”
然後匆匆回了家。
“這不是好好的嗎?媳婦兒你在鬨什麼!”
“鬨什麼!這家快被你鬨破產了你知道嗎?”徐母擰著他耳朵,往樓上視聽室帶。
徐父“哎喲喲”地一路喊疼。
不過,等他看完幾段視頻,再疼也喊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