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稍稍一想就明白了。
春城是真正的高原,從亞高原到高原,循序漸進地訓練,是為了讓他們更好地適應吧。
她圈住男朋友的腰,臉靠在他胸膛上:“再堅持一個月,國慶節肯定能回首都。”
然而事實是,一直到世界杯首都站開賽前半個月, 集訓隊才匆匆返京。
賽前又針對性地閉關訓練了半個月, 迎接這一賽季的到來。
期間, 徐茵終於拿到了藏藥的生產批文, 緊鑼密鼓地生產了一批,送到陸教練手上。
陸教練主動說他去打申請,比賽結束抽幾個運動員來給藥廠拍廣告。
徐茵說不需要。
不需要廣告,也不需要他們發文致謝。
讚助就是讚助。
帶廣告的讚助那叫讚助嗎?不也是交易?
陸教練感動得無以複加。
給運動員發按摩精油和傷藥時,不止一次告訴他們:這是托趙緒瑾的福,不然哪有這等好事。
徐茵把藥送到後,又悄摸摸地看了男朋友一眼,然後呼朋喚友去了。
家門口的比賽,不多拉點人來給男朋友加油助威,簡直是在浪費這大好機會。
短道速滑世界杯的分站賽,現場門票賣得並不是太好。
尤其是前麵幾場預賽,也就真正熱愛這一行的人才會買票來看。
徐茵打訂票熱線去問的時候,體育場內黃金地段的1類票,一張都還沒賣出去。
“我全要了。”
不僅1類票,2類票也被她包圓了。
分給學校的老師、同學。
不光她所在的專業,整個學院都知道:新晉院花免費請大家看家門口的短道速滑世界杯分站賽。
好幾場比賽呢,但凡有她男朋友參加的場次,從預賽到決賽,全都買了。
給他們的票座位還是黃金地段,憑學生證購買,決賽票要500元一張,預賽票也得360元一張。
何況,男生本來就對體育賽事感興趣,除了開賽日是周五,後麵兩天是周末,看全天都沒問題。
於是校園論壇上一吆喝,大部分人都去了。
個彆去不了的,把票送給了想去又沒票的外院老鄉。
徐茵給溫麗莎同城快遞了幾套三日份的全場票。
“有空來看我男朋友比賽啊!你同學有喜歡看這類比賽的,也一起來。”
溫麗莎在DC區讀書,暑假從波爾多外祖家回到首都,有空就來語言大學找徐茵玩。
徐父徐母都挺喜歡這小姑娘,何況還幫了徐家那麼一個忙,稱之為“救命恩人”都不為過,特地收拾了個客房,讓她來附近玩了就上家裡住,把這當自己家。
兩姐妹感情越發好了,一起逛街、吃飯、看電影,偶爾也會約在圖書館,你查你的資料、我看我的書,休息時無話不談,這才是真正的閨蜜。
溫麗莎當即表示:“一定來。”
還有多的票,徐茵拜托徐父拿到自家公司,放在前台,讓那些對短道速滑感興趣的員工,下班了憑員工證免費領。
徐父已經從媳婦兒口裡聽說閨女在談戀愛,為了對方還大熱天地跑去烏市看他,心裡可不得勁了。
當著閨女的麵沒敢板臉色,閨女不在,就可勁兒吐槽:
“除了一張臉能看,到底哪裡好了?我跟你說,你彆跟閨女似的,覺得運動員為國爭光很光榮,這隻是個彆,拿金牌的能有幾個?大部分連賽場都上不了,一輩子替補,而且傷病很多,以後難道要讓閨女照顧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