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想問徐茵,何母娘家有頭病死的牛,內臟裡也剝出了一塊上回那樣的醜疙瘩,上回那醜疙瘩賣了不少錢,這回不知還收不收。
結果發現恩公竟然是個女子,還說一兩銀子換一棵花椒樹。那不跟白撿錢似的?山上的花椒樹好大一叢呢。
驚喜砸腦袋,哪還記得醜疙瘩。
何老爹聽他們說完,也驚呆了。
“恩、恩公是女子?可說話聲明明……”
“恩公說這叫口技,厲害的人能模擬好多聲音。”
“……那,這花椒樹換銀兩……”
“矮種半兩換一棵,高種一兩一棵。恩公還說,她需要很多,光咱們這山上的恐怕不夠,托咱們去彆的山裡問問。但不能挖光了,她隻要樹苗,老樹種留著讓咱們彆挖。”
“那還等什麼!”
何老爹讓媳婦兒連夜給仨兒子做了不少乾糧,次日天沒亮,就把睡眼惺忪的仨兒子踹出家門,去隔壁縣的山裡村打聽花椒樹。
不說恩公於他家有恩,單說這筆生意,乾好了今年家裡掙個幾十兩不在話下。托恩公的福,他家今年總算能過個好年了!
徐茵在家等了幾天,沒等到何家三兄弟送花椒樹苗來,倒是聽係統【叮】的一聲,到賬了100能量點。
她心猜八成是那婦人的兒子,蛔蟲病治好了。
果然,次日上午,婦人挎著個籃子眉開眼笑地上門來感謝她了。
“恩人!我兒的病好了!我回去照著您給的方子,煎藥給他服下,沒一會兒,腹痛就緩解了許多。今早上跑了幾趟茅廁,你說的那種蟲子真的排出來了!排完肚子就不疼了!肚臍眼的腫塊也消了!可真神啊!”
徐茵笑著道:“那就好。以後儘量彆吃生食,彆喝生水了。”
“知道知道,上回聽您說了以後,回去我就把家裡的水缸清了底,還買了個陶罐專門燒水。家裡的大人孩子都叮囑過了。”
婦人笑著說完,把提來的謝禮放到桌上,“一點點心意,請恩人務必收下。”
徐茵不肯收,她放下就跑。
徐茵:“……”
自從縣令玩了這一出,人人都學會了。
婦人走後,陪她過來的婦人,在幸福村一吆喝,大家都知道了:喝生水吃生食要長蟲?嚴重的話會鑽破腸子?
哎媽呀!這麼可怕?
那還等什麼呀!
紛紛跑回家燒開水。
有的正好撞見自給崽子玩渴了正捧著葫蘆瓢從水缸舀水喝,幾個大步衝上前,一把將葫蘆瓢拍掉:
“以後都不許喝生水了!村長說了,喝生水肚子裡會長蟲!到時候鑽破你們腸子出來,小命不保!”
有的把家裡水缸拿厚重的木板蓋起來,不讓年幼無知的小崽子有機會掀,再備一瓦罐燒開的水,渴了就喝涼白開。
那些剛來時就聽徐茵的話把水煮開了喝的村民,慢悠悠地跟在火急火燎往家跑的那夥人背後:
“當時讓你們燒開喝,咋不聽啊?非得有人出事才聽得進去。”
“咳!老弟你就彆幸災樂禍了!我們知錯還不行嗎?從今往後,村長說啥就啥!我們一定聽她的!”
“阿嚏!”
徐茵打了個噴嚏,吸吸鼻子。
入秋了,降溫得有點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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