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坐地鐵回了趟學校。
在校門口的書店買到一套大家公認靠譜的公共課複習資料。
至於專業課資料,輔導員會發到群裡,大家按需打印就好。
不過這隻是對於考本校研究生有用。徐茵若想考華大,得去華大官網的研究生院下載相關資料。
她抱著書、低著頭,走在暑假人少幽靜的校園林蔭道上,一路在手機上瀏覽華大研究生院的網站。
“徐茵——”
張清得知她要來學校,刻意挑了個離梧桐道比較近的教室上自習,隔一會兒望望窗外,一看到徐茵,就飛奔下樓,氣喘籲籲地追上來。
“徐茵你等等呀——我累死了,先讓我喘口氣。”
徐茵挑挑眉:“找我有事?”
她可不認為張清是有什麼好事找她,這女人暗地裡不知給原身使過多少絆子。
同是育華校友,張清自然認識溫赫廷,甚至也是那廝的戀慕者。
隻不過原身從一開始就表明喜歡溫赫廷,對他的追求濃烈而張揚,張清卻隻敢放在心裡暗戀。
偏偏,原身這傻白甜,把她當知心朋友,對她無話不說。
之所以搞得全院師生都知道她在追求機工學院的院草,也是張清的手筆。
每次原身做點什麼,張清轉身就宣揚出去了。
當然,不會直接說,而是不經意間透露一點,完了又懊惱地表示:“哎呀!茵茵讓我彆往外說,她還想給溫赫廷一個驚喜呢,我怎麼不小心說漏嘴了呀,你們聽過就好哦,千萬彆再往外傳了呀。”
這才更可怕。
人人都以為張清是原身的小姐妹、好閨蜜,從她嘴裡出來的,必定是真事了。
這一點、那一點的多了,全院乃至外院的師生就都知道了。
這類所謂的知心朋友,在徐茵看來,比冠軍那世的塑料花閨蜜更令人作嘔。
那三朵塑料花,好歹隻是圖她的錢。
這張清,卻是見不得原身好,恨不得原身身敗名裂。
眼下,徐茵淡然地看著對方,笑容清淺:“跑這麼急,是有什麼大事不妙麼?”
張清一噎,繼而嗔睨道:“你還說!這幾天我給你發消息、打電話,怎麼都不接、不回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呀?好端端的,怎麼不去實習了呀?”
“你不也沒去實習?”
“那怎麼一樣呀!我要考研的呀。”
“對啊,我也決定考研了呀!”徐茵攤攤手,“因為要考研,不想分散精力,所以就不去實習了。”
“……就這麼簡單?”張清不信。
“那不然咧?”
“……”
徐茵懶得跟她多說,繼續往前走,想去宿舍看看,順便給班長她們帶了罐清神醒腦的薄荷花茶。
張清跺跺腳,追上來:“茵茵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呀?咱倆不是姐妹嗎?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呀?對了,那天你不是說要去參加理7班的同學會嗎?見到溫赫廷了嗎?他……”
“他他他!你究竟是關心我還是關心他?這麼想知道他和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直接問他去啊!問我乾什麼!我不是讓班長轉發給你們了嗎?我和他沒關係,以後再在我麵前提他,彆怪我翻臉!”
張清啞然地愣在原地。
這麼說,班長說的是真的?徐茵和溫赫廷沒戲了?溫赫廷拒絕了徐茵?
張清心裡陡然升起一股隱隱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