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放乾淨點!”
“艸!”
溫赫廷舌尖頂了頂疼痛的臉頰,衝過來回擊。
等徐茵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你來我往打上幾個回合了。
吧台服務員一邊打電話找經理一邊焦急地喊:“彆打架!彆在這裡打架!”
徐茵衝上前,攔下溫赫廷揮過來的拳頭,一把將他推開。
溫赫廷被她推了個趔趄,又見她母雞護小雞一樣地護在顧晞瑾前麵,氣得雙目猩紅:“你幫他?他媽是他先動的手!你眼瞎嗎?”
“那是你該揍!”徐茵冷冷地睇著他。
溫赫廷不甘示弱, 與她眼神對峙。
但不知為何,心裡特彆委屈。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兩個月前還天天打電話、發語音給他,各種撒嬌哄他高興、千方百計想當他女朋友,還通過付少偉約他出來,如今卻這樣對他。
“徐茵,真有你的!”
他抬起手背抹了抹嘴角, 恨恨吐出一口混雜著血絲、滿是鹹腥味的唾沫。
“啊!赫廷, 你流血了?”
張清發現他嘴角淤腫,還在滲血, 緊張得抽出紙巾要給他擦,被他一臉不耐地揮開了。
“走了!”
“啊?現在就走?還沒看螢……”
“看屁啊!”
溫赫廷哐當拉開場館的玻璃門,摔門出去了。
本來就不想來的。要不是看在這腦殘女主動做匹配、順利的話過幾天欣雅就能換腎的份上,給她點好臉色,才被拉來這裡,結果一肚子火!
“赫廷,等等我……”
張清見他頭也不回走掉,跺跺腳,踩著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徐茵回頭,看到另一位打架當事人,同樣沒好到哪裡去。
難得穿了身休閒裝出來,結果白t恤不僅褶皺,還沾上了幾點血跡。
“哪兒受傷了?”她拉過他,檢查他身上的傷。
“沒。”他右手背到身後。
徐茵發現了, 沒好氣地道:“躲什麼躲!打架時的英勇去哪兒了?”
他低笑一聲,伸出手給她看。
“真沒事,就破了點皮。”
徐茵仔細一看,手背上劃拉了一道血痕, 還在滲血。
“我去問問有沒有碘酒。”她起身道。
“不用,馬上就結痂了。”
可徐茵堅持要消毒。
幸好射箭館備有常用傷藥,徐茵從吧台拿了幾根碘酒棉簽,回來後小心地捧著他的手給他細細消毒。
“你說你平時挺冷靜的人啊,今天怎麼還衝上去打架,幸好隻是擦破點皮,要是……”
想想溫赫廷那張被揍了一拳而顯得有些滑稽的臉,徐茵消毒的手勁大了點。
“嘶——”
“疼啊?疼就對了!以後還衝動不?衝動是魔鬼不知道啊?”
聽她碎碎念,顧晞瑾不僅不覺得煩,甚至還希望她多念幾句。
無奈笑了一下。
徐茵消完毒,給他在滲血位置貼了兩張止血創口貼。
受了傷,還玩什麼射箭啊。
她看了眼時間:“要不回家?”
“還早。”他拉著她來到預先訂的商務套房,裡麵有兩間單人間,輕輕推著徐茵進了其中一間,“你補個午覺,我去車上換件衣服。”
徐茵聽他這麼說,就沒再說什麼。
恰好,班長發消息來跟她說考研預報名的事, 她就朝他揮揮手,讓他管自己去。
顧晞瑾回車上換了件備用襯衫,回來時見她房間的門開著,而她伏在桌案上寫著什麼。
“不睡會兒?”
“我又不困。剛班長跟我說,下周就要預報名了,我整理一下,到時候照著輸入,免得手忙腳亂的。”
徐茵抬頭看他,彎眉笑起來:“你車上該不會一遝這類襯衫吧?”
“有時候趕時間,就在車上換了。”
頓了頓,低頭卷著新襯衫平整的袖子狀似隨意地問:“你給他疊過被子、熨過衣服?”
“……”
不!她沒有!
原身的鍋她不背!
“還給他買過飯、送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