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晞瑾走了以後,徐茵更加心無旁騖培育她的曇花。
除了播種新種,還借由已有曇花扡插了一株。
播種的話,一般要三年以上才開花。扡插的快一些,一至兩年就有待開花。
她照著《花卉養護指南》,給曇花逐批換了土壤,試試能不能育出一株稀有的細葉金曇來。
其他花卉自然也沒落下, 枯萎的及時拔除,播下新的一批花種。
導師群其他教授得知她跟著馮老在植物基地,語音咻咻咻地狂轟了一下午:
“老馮,你這麼做就不厚道了!大家一樣的起點,你咋偷偷搶跑呢?還避著咱們找小徐。哼!”
“馮雙鳳,你還說我搶跑,你自己咧?居然直接把人拐跑了!過分!過分!太過分了!”
“小徐, 你跟著老馮研究啥呢?她搞植物分類的, 有啥好課題呀!還不如跟我,我最近有個新課題……”
“小徐,下個月春城有一場‘稀有花卉鑒賞賽’,感不感興趣?我帶你一起去!”
“小徐,……”
馮教授經受了一場語音轟炸,啥也沒說,發了一張徐茵戴著寬沿大草帽,蹲在花田裡認真記錄數據的照片。
“可憐的小姑娘,被老馮剝削得可真慘啊!”
“……”
馮教授忍不住懟道:“童彩蘭,小徐跟著你做課題,難道就不用下田了?”
“那咋一樣,我這是室內培植,四季如春。”
“但人家小姑娘就喜歡野外田間。”
“……”
徐茵直到忙完一波, 到室內喝水休息,才有時間看群消息。
習慣了導師們你懟我、我懟你的日常,倒是程教授提到的鑒賞賽,讓她挺感興趣, 於是跟馮教授打聽:“老師,春城的稀有花卉鑒賞賽是怎麼樣的?”
“那個啊, 就是類似素冠荷鼎之類的珍品花卉,聚一起供大家鑒賞,最後評出一盆花王、一盆花後。每一屆的花王花後,都是很受矚目的。”
很受矚目?
那就是有機會完成係統任務了?
“老師,這個鑒賞賽每年都有嗎?”
“基本上是的,但申辦城市每年都在變,去年明城,今年跑去春城了,明年還不知道在哪個城市。”
徐茵有數了,握爪!努力培育曇花,爭取明年開花,去參加稀有花卉鑒賞賽!
馮教授見她對鑒賞賽感興趣,就問程教授要來參賽資格表,發到徐茵郵箱。
“今年參賽怕是來不及了,報名表連同花卉照片提前一個月就得交上去,你感興趣的話,跟著老程去品鑒品鑒倒是不錯,有些花的價格,堪稱業內天花板, 咱也買不起, 隻有就借這種機會開開眼界了。”
頓了頓,想起徐茵有盆素冠荷鼎,拍了一下額:“哎呀,我給忘了,咱們身邊就有盆天花板。”
徐茵囧:“老師,您彆打趣我了。”
那三盆素冠荷鼎,實際擁有權已經不屬於她了。
對某人來說,那三盆花好比兩人的孩子,她敢拿去賣,就做好被孩子爹怒虐的準備吧。
在植物基地一蹲蹲到七月底,回家休息了三天,又被程教授帶著飛春城開眼界去了。
顧晞瑾好不容易請出一天假,竟然是送媳婦兒上飛機,表情彆提多幽怨了。
“好啦!回來補償你!”
上機前,徐茵踮起腳,在他清俊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