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口子猜半天了,心裡忐忑得很。
徐茵沉吟片刻,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什麼!保華帶了三個人來偷咱家的金線蓮?他怎麼敢!怎麼敢啊!”馮翠琴聽完前因後果,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臉色鐵青,“畜生!他就是個畜生!”
徐衛國順了順她的背:“彆氣彆氣,氣壞了身子劃不來,茵茵不是說了嗎?他沒得逞!金線蓮沒事。”
徐茵拉著徐爸徐媽坐下,給他們倒了一杯水:“爸、媽,你們不會怪我報警抓走了舅舅吧?”
“不怪!”馮翠琴理智在線,當即表態,“他罪有應得!怪你乾什麼!我要是在場,還想狠狠甩他兩巴掌再讓警察抓走他呢。”
徐茵摸摸鼻子,心說巴掌是沒甩,但企圖逃跑時被傅寒瑾對著臉揍了一拳,也算間接泄了憤。
不過徐媽能這麼想,那她就放心了。
“茵茵,這麼說來今晚多虧了傅先生,要不然肯定被你舅舅幾個得逞。伱說怎麼感謝人家才好?”徐衛國問道。
徐茵想了想說:“要不,把房費退還給他?”
一想到還沒捂熱的六萬塊,馮翠琴心裡一陣肉痛,但想到今晚的事,要是沒有傅寒瑾製止,被保華幾個得逞了,那損失的絕不止六萬。
牙一咬,起身說:“行!我去拿!你明天還給人家。”
徐茵噗嗤笑起來:“媽,我開玩笑的。房費即使退回去,他恐怕也不會要。還是準備一份謝禮吧,送什麼我回去想想。”
“好好好,你們年輕人有共同話題,送一份他喜歡的禮物好好謝謝人家。需要多少錢你跟媽說,這錢家裡出。”
“行。”
謝禮的事交給女兒去辦,馮翠琴心裡還擔心另一件事:
“你外婆要是知道了,肯定會來找你鬨,而且你外婆的脾氣,我最了解,為了她寶貝兒子,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你跟她解釋都沒用……”
徐茵想了想說:“我有辦法。”
一家三口頭碰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出了個章程。
次日吃過早飯,徐茵騎機車帶傅寒瑾前往鎮上派出所。
出發前,她問傅影帝:“需要給你化個妝,喬裝打扮一下嗎?”
她擔心他被認出來。
昨天晚上黑逡逡的,警察同誌可能沒認出他,但現在大白天的,就不好說了。
傅寒瑾卻說不用了:“就鎮上而已,上次我們不是去過一趟都沒事嗎?”
徐茵心說派出所做筆錄和菜市場買菜能一樣嗎?
可他不願意喬裝,徐茵總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啊,隻好說:“那你口罩千萬彆摘下來。”
“嗯。”
與此同時,徐衛國倆口子分頭去找村裡人嘮嗑,氣憤地表述了一番昨晚自家竹林遭賊的晦氣事。
“啥?衛國你家遭賊了?難怪我聽到警車的聲音,跟我婆娘說,她還說我睡糊塗了,怪我把她吵醒,還踹了我兩腳。”
“我也聽到了,當時睡得正迷糊,還以為做夢咧。”
“我倒是起來看了,但我們那一片沒動靜,搞半天是翠琴你家出事了呀,藥材沒被偷吧?殺千刀的小偷!”
馮翠琴昨晚聽閨女說了怎麼做,準備了半宿,此刻現學現賣飆了一把演技:“可不是,我家茵茵辛辛苦苦忙了小半年,眼瞅著快到收割期了,就被人惦記了。來一個不夠,來了整整四個,還都帶著大麻袋來的,這是要把我家的金線蓮連鍋端啊!幸虧被茵茵發現報了警,要是晚一步,真的被那些賊人得逞,我家就得賠藥材商好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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