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久沒炒茶,手有點生,但很快就熟稔了,聞言搖搖頭:
“我就是體驗一下,犯不著去打擾茶農。”
想當初,姐可是連茶樹都親自漚肥親自種的,區區采茶、炒茶算個啥?
“可是……”
“紫鳶,你們要不要一起來?挺好玩的!”
“……”
紫鳶一臉狐疑。
心說不就像炒菜一樣炒茶嗎?無非是鍋鏟用手替代了,這能好玩到哪兒去?”
徐茵一邊炒茶一邊慢悠悠地說:“你想啊,自己采的茶,自己炒,回頭自己衝泡自己喝,是不是彆有一番樂趣?特彆有成就感對不對?真的!不信你們試試!”
她把大丫鬟、小丫鬟忽悠地下了岸,集體炒茶,體驗了一把茶農日常。
炒完采來的茶,天色也黑了。
吃了一頓府裡大廚做的素食六道,外加一小碗米飯,洗漱完就早早歇下了。
次日起來,頂著晨露先去了趟墓園。
依次祭拜過徐家先祖、老太爺、原身爹娘,在他們墳前允諾:一定將徐氏香業發揚光大,絕不讓祖宗心血,斷在她這一代。
這話她其實不光說給祖宗聽,祖宗想聽那也得聽得到啊!主要是說給身邊伺候的人聽的。
接下來,她要大刀闊斧開展她的香薰事業,萬一太過投入,讓丫鬟、婆子起疑就麻煩了。
現如今當著列祖列宗,發誓說要好好承襲徐家的香料生意,哪怕終身不婚也要將其發揚光大,可見她的決心。
人一旦下定決心、無往不前,性格上有大的轉變,也說得過去。
從墓園出來,徐茵見紫鳶這丫頭老偷瞄她,秀眉輕挑:“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姑娘。”紫鳶大著膽子開口,“您方才說,終身不婚也要將徐家的香料生意發揚光大、絕不斷在您手上,是真的嗎?”
“我是這麼說的沒錯。”
“可您不成婚,膝下懸空無子嗣,屆時又如何將徐家的產業傳承下去?那不還得斷嗎?”
徐茵:“……”
嘿呀!這丫頭邏輯性很強啊!當丫鬟屈才了!
陪同來的倆婆子聞言,也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起來:
“姑娘,不成婚萬萬不成啊!您若擔心出嫁了沒人管府裡的生意,大可像夫人一樣,招個贅婿嘛!”
“沒錯!等姑娘守孝期滿,也到了婚配年齡,屆時可以拋繡球招親,招個跟老爺一樣疼夫人的好姑爺!”
倆婆子越說越激動。
徐茵抽抽嘴角,這幸好已經出墓園了,否則當著徐家先祖的墓,談論她的終身大事,這像話嗎?
婆子卻說:“老奴方才沒聽靈清,否則一定讓姑娘在老爺、夫人的墓前收回那句話。老爺、夫人泉下有知,必定希望姑娘覓得良人、綿延子嗣,姑娘可千萬彆意氣用事……”
徐茵頭疼地捏了捏額角:“行行行,等出了孝期我會考慮這事的。”
婆子這才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