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還沒什麼,一旁等著舀酒的孫母尖著嗓子道:“什麼?下一批狀元紅最快也要明年秋才有?那我兒想喝,上哪兒舀啊?”
鶴年堂夥計徐財本是徐府跑腿的小廝,為人機伶,如今被徐奎帶在身邊當副手培養。
徐財一眼認出孫母,這不就是去年來府裡打秋風的那誰嗎?
頓時存了點替自家姑娘出氣的心思,沒好氣地說:“喝我家狀元紅的,又不止你家一戶,難不成你要買,我就必須得給你送?你誰啊?”
食肆掌櫃還想問鶴年堂進些果子酒,不耐煩地對孫母說:“你家誌謙都沒參加鄉試,你盯著著這酒乾什麼?要喝等三年後誌謙下場鄉試了再喝。”
孫母氣得倒仰,想和掌櫃理論,被小二架出去了。
徐財好奇地問:“那女的兒子沒鄉試?”
“是啊,不知怎麼想的,明明從洛城親戚家挑了滿滿一擔禮回來,竟然說拿不出盤纏,今年不去府城鄉試了。”
徐財一聽,就跟掌櫃的細細打聽起孫家。
回到洛城,轉述給徐奎聽。
徐奎自然一句不漏地告訴徐茵。
徐茵聽後納悶極了:“孫誌謙竟然沒去考舉人?”
不僅沒去考舉人,還在家開起了私塾,當起了教書先生?
這太讓她意外了。
她還以為已經中舉、孫母一家正得意呢。
沒想到放棄了。
就因為沒盤纏?
啊哈!她這隻摳門小蝴蝶,拒當男主錢袋子,直接把科舉文男主給扇沒了?
都沒中舉,男主還怎麼娶公主、入朝堂、鬥群臣、名揚天下?
那這還是科舉文嗎?
徐茵摩挲著下巴,越想越懵。
不過,劇情崩了,側麵反映她離炮灰命運又遠了一步吧?
這是好事兒!
徐茵一撫掌:“這一年大夥兒辛苦了,這個月月錢雙倍!”
底下眾人高興之餘不禁納悶:這還沒到年關哪,姑娘怎麼就給他們漲起月錢了?
徐奎皮皮地問了句:“姑娘,臘月沒到,您就給小的們漲月錢,那過年還給漲不?”
徐茵反應過來:對哦,還沒到過年。
但人設不能崩,高冷地清清嗓子:“你們表現好,自然還要漲。”
“哇哦……”
眾人歡喜地奔走相告。
徐茵:“……”
得虧她投資的幾個項目盈利都不錯,否則徐家祖宗怕是要被她氣得在泉下罵敗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