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司空也走了,府裡的賬房先生又得重新招了。
這一下跑了兩個能人,累的是她啊!
好在徐奎一手帶出來的徐財,人雖沒徐奎機伶,但勤快、本分,做事有條不紊,如今酒坊的事務都他在操持,香氛坊先由村長代管。
但村長還要忙幾座山頭的事,本身對香氛也沒研究,交給外人徐茵又不放心,這次來,她就和紫鳶、紅茜商量,她們當中留一個人在徐家村管理香氛坊。
倆丫鬟心裡很矛盾,既想留在姑娘身邊,又想替姑娘做事,最後,徐茵乾脆讓兩人石頭剪子布,“誰贏誰留下。”
最後,紫鳶贏了。
她跪下朝徐茵磕頭:“多謝姑娘提拔!”
“彆急著謝,說不定到時候忙得你連喝口水的時間都被沒有。”徐茵笑著道,繼而看向紅茜,“紅茜你也彆著急,等大棚蔬菜規模化了,咱開個四季蔬菜鋪,到時你去當掌櫃。”
“多謝姑娘!”
一夜無話。
次日,天剛有些蒙蒙亮,村長的兒子頂著一身朝露從縣城跑回來報訊:
“哎喲我的娘誒!出大事了!”
“爹!爹!換天了!聖上駕崩,繼位的不是太子,是瑞王爺!新帝登基,體恤萬民,說要給我們減稅呢!”
聽到減稅,全村早起的人全都興奮地嗷嗷叫。
“……”
徐茵忽然福至心靈,她似乎猜到司空說的幕後主使是誰了。
原文裡,聖上借著男主收權,收的可不就是那些老臣手中握著的大權,其中包括瑞王手裡的一部分兵權。
當時好像有個書友吐槽過:瑞王要是有兒子,這些老臣跟著瑞王造反,還有皇帝什麼事啊!
如今想想,駕崩的皇帝,不會是因為忌憚瑞王和那些老臣的關係、和他們手裡握著的權,以防他們聯手造反,才害瑞王子嗣的吧?
祭拜完長輩,回彆院歇腳時,徐茵還在思忖這個事。
這麼一倒推,瑞王府好像真的就隻有徐奎一根獨苗苗誒。
瑞王那些妾室所出的,要麼是女兒,要麼沒養過七歲就夭折,嘶——越往深處分析,後背越涼。
梁上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徐茵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硬著頭皮抬起頭,看清梁上的人,氣得她理智儘失,抄起桌上的鮮花瓶就朝房梁扔去。
“你丫就這麼愛當梁上君子啊?”
差點把她嚇出心臟病。
“喲,力氣不小嘛!”司空輕輕鬆鬆接住花瓶,從梁上一躍而下,輕輕落在地上。
“我是擔心姑娘把自個嚇破膽了,特地來給你壯壯膽。”
他把花瓶放回桌上,順勢坐了下來,掃了一眼桌麵,眼神流露出嫌棄之色:
“怎麼都是甜口點心啊?就沒點花生米、炒黃豆啥的?”
徐茵:“……”
你當姐的閨房是什麼啊?飯館嗎?還點起菜來了!
“我好心好意回來給你解謎,就這麼招待我啊?”司空下巴努努花瓶兒,隨即勾唇淺笑,“不想知道真相了?”
“我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說歸說,徐茵還是出去了一趟。
她剛才本想打個盹的,今兒因為要祭拜,起了個大早,又得知改朝換代這個驚天大消息,用腦有點過度,掃完墓回來太陽穴隱隱酸脹,所以房裡沒留丫鬟。
紅茜依姑娘的吩咐進來送茶點時,看到司空,驚得差點把茶盤打翻。
擺好茶點,退出去以後立即去喊王護院。
“司空大俠在姑娘房裡?”王護院聞言也很吃驚,“護院隊沒一個人發現?”
隨即撓著頭憨厚笑道:“也是啊!除非司空大俠想讓我們發現,否則,以他的造詣,哪是我等發現的了的。”
紅茜:“……”
我喊你是讓你趕緊組織人手保護姑娘,你卻在這裡一個勁地誇對方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