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徐茵就窩在攏香苑裡,專心調配香水。
前前後後花了半個月,直到入贅儀式前夕,終於被她調出一款滿意的香氛。
“姑娘,這款香水真好聞,叫什麼名兒?”
“公子如玉。”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她在調製過程中,就想好了這個名兒。
這款中性香氛一問世,引得諸多新老客戶加單。
“聽說徐氏出新品了?”
“可不!我是昨兒聽知府夫人說的,這次的新品味道曆來最好聞,不止女子喜歡,我看好多年輕後生都在排隊搶購。”
“男子用香氛,不嫌娘們兮兮嗎?”
“怎會呢!貴人們哪個不焚香?隻不過以前都用沉香、檀香、龍涎香,現在改用‘公子如玉’了。”
“是嗎?那我也去給我家那小子買一瓶。”
於是乎,徐氏香料鋪新修不久的門坎差點再次被踏斷。
司空瑾收到徐茵遣小廝送到他手上的一款與香料鋪賣的有所不同的絕版曇花香型精油和香水套裝,俊臉差點裂開:“她是嫌小爺身上不好聞?”
明兒就是入贅儀式了,她竟然讓人送了套香薰過來,這難道不是擺明了嫌他臭?
“哈哈哈哈……”逍遙翁難得看到玉樹臨風的俊徒弟失態,放聲大笑。
接收到徒弟射來的眼箭,才聳聳肩:“不笑就不笑。話說明兒老夫就能敞開肚子痛快飲酒了!聽說老夫的徒媳婦不僅會調香氛,還會釀酒,釀的酒香飄十裡,吸溜……忍不住了……要不今兒晚上去徐府溜達溜達?月黑風高,正適合串門……”
“您想都彆想!”
“……”
唉,被徒兒禁足半個多月了,肚子裡的饞蟲快壓不住了。
“我家姑娘這廂也給老先生備了一份薄禮。”徐興給逍遙翁作了個揖,捧出一個小酒壇,“姑娘說,這酒度數不高,喝了不太會醉,給老先生潤潤口。”
“好好好!”
一聽是酒,逍遙翁臉上樂開了花。
他眼明手快地趕在徒弟之前,搶過酒壇,躍上了樹,靠躺在樹杈上,愜意地喝了起來。
“不錯不錯!這酒雖說清淡,但口感不錯!好徒兒,快給這位小兄弟賞錢。為師的銀子可都給你了!你彆這麼摳門嘛!”
司空瑾:“……”
“不不不!給老先生和姑爺跑腿,是小的榮幸,小的不要賞錢!那啥,小的先回去了!姑爺,明兒儀式,還望姑爺莫要遲到了!”
說完,徐興撒腿就跑。
唯恐慢一步,被司空大俠逮住了,還見得到明日的太陽嗎?
“……”
徐興一鼓作氣跑回府,在府門口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待對方徐徐轉過身,驚喜地高呼:“奎哥——”
“姑娘!姑娘!徐奎、徐管家回來了!”紅茜激動地從外麵跑進來,腳步一頓,“徐……奴婢還能這麼叫他嗎?”
徐茵也好不驚喜:“徐奎回來了?”
明兒姑娘成親,今兒徐奎回府,喜事全擠作一堆了,最高興的莫過於老管家。
“奎……老奴見過太子殿下!”
“老爹!”蕭奎無奈地笑笑,上前扶起養了他十五年的老爹,眼眶忽地紅了,眼淚撲簌簌往下掉,“老爹!我好想你啊老爹!”
管家七手八腳地給他擦眼淚:“使不得!使不得!可不能再這麼喚老奴了!”
蕭奎破涕而笑:“才不會!父皇母後都說,沒有您,就沒有活生生的我,您養了我十五年,當得起這一聲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