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放在心上,她們不是針對你,她們就是不想多乾活,誰讓她們多乾活,她們就對誰有意見。沒辦法,豬場的活確實又臟又累,有點本事的都想辦法調走了,留不住人啊。”
說到這裡,田大姐頓了頓,神色複雜地看向徐茵,“小徐,你是個能耐人,是珍珠就不會被塵埃掩埋,遲早有一天會受領導器重、調離現在這個崗位。”
徐茵搖搖頭:“我倒是覺得豬場的工作挺有意義的,如果我有選擇的權利,我仍然願意留在這裡。”
田大姐奇怪地看了她好幾眼,心說這年頭,竟然還有人喜歡臟累差的活,偏偏這人還是個嬌嬌軟軟的女同誌,想不通!
“對了小徐,我看你上周都沒休息,是擔心調休這天沒人幫你喂豬?”
“……”
不是啊!是她忙忘了。
“我剛來,很多事還不太順手,等捋順後再調休吧。”
田大姐以為她不知道調休製度,提醒道:“一周休一天,不休後麵也不給補的。”
“我知道。”徐茵點點頭,趁此機會再次和田大姐說起泔水,“大姐,我上次和你說的事,你回去琢磨了嗎?泔水不做處理就喂給豬吃,那會讓豬得病或受傷,嚴重的話甚至感染豬瘟……”
田大姐聽到“豬瘟”兩字,重視起來,正色道:“你和我仔細說說。”
徐茵就把自己知道的說給她聽,末了道:“……就是這樣,哪怕沒有餿臭,喂之前也要進行熱加工處理才行……”
田大姐邊聽邊點頭:“行!我這就去找場長。”
涉及到豬瘟這麼嚴重的事,田大姐可不敢耽擱,回去後,第一時間就找場長彙報了。
齊場長半信半疑:“不可能吧?從養殖場成立到現在,一直都用泔水喂豬,多少年了都,哪有發生過豬瘟?倒是你說的骨頭、魚刺卡傷豬倒是有過幾起,但橫豎是成豬,救不活就宰了,沒太大影響……”
田大姐猶豫了一下說:“場長,我看小徐說的什麼熱加工也不複雜,就是把泔水煮煮沸,然後過濾掉骨頭、魚刺,再……”
“你們啊,想得太簡單了,這活是不複雜,但總得有人乾啊。你說現在誰還能騰出手來接這個活?豬場總共就那麼幾號人,來幾個走幾個,何曾有過多餘的人手?再給人攤派活,到時候說咱像資本家一樣剝削他們,一氣之下撂擔子不乾了,你說怎麼辦?要不你把這個活接了?”
“……”
徐茵等了幾天,都沒等到田大姐的回複;也沒見負責成豬的同事,把泔水煮沸了再喂豬;隔壁的王大娘,也依然每天去成豬區討泔水喂豬崽,一切都還是老樣子。
莫非……田大姐事情太多忙忘了?還沒跟場長說?
徐茵一邊思忖一邊給二十頭豬崽洗澡,把它們一隻隻全都洗白白了,放到大豬圈裡喂食。
今天的豬食,她摻了一丟丟鮮榨的胡蘿卜汁,甘甜的胡蘿卜汁,搭配鮮嫩的豬草,吃得豬崽們愉悅得直哼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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