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啦!”徐茵推了推他,“該去儘儘地主之誼了!”
紀容瑾卻不想放開她,把人圈在懷裡懶洋洋地說:“他的同學,讓他自己去招待。”
徐茵無奈又好笑:“你不想去就留在這裡,反正他們不認識你。我是他姐姐,我得去啊,他們都知道我,躲著不見多不好。”
不知被哪句話刺激到了,紀·傲嬌·霸總立即起身:“當然要去!我開個玩笑而已,我還想請他們出出主意,給咱們的新餐廳取什麼名比較好。”
“……”
田駿百無聊賴地懶在家裡,他已經失業一年了。
一年前在嫂子娘家人的公司裡乾得不舒心,對方明明和他是姻親,卻當著其他員工的麵嗬斥他乾活沒效率,讓他倍感不爽,當即把文件一扔,“老子不乾了!”
為此,他哥嫂還吵了一架。
他也懶得管,當初他哥結婚,他可沒少跑腿,沒啥好愧疚心虛的。
可也因此惹惱了他嫂子,說再也不幫他找工作了。不找就不找唄,他就不信憑他自己的實力找不到。
結果證明——還真找不到。
不是嫌工資低,就是嫌活辛苦,至於他看得上的,人家公司看不上,嫌他學曆低。
奔波了一兩月都沒著落,乾脆不找了,天天賴在家裡玩遊戲、刷短視頻,吃住都靠爹媽。
這不,無意中刷到一則月牙灣村的直播。
月牙灣?那不是前女友的家嗎?犄角旮旯的窮山村,公交不倒上三趟都到不了。
沒想到月牙灣現在這麼漂亮了?家家戶戶都住上彆墅了?喲,老房子還搞成民宿了?
跟著直播的同學一路看下來,驀地,田駿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徐茵嗎?這是她家?這是她家魚塘?不對啊……這不是月牙湖嗎?鼎鼎有名的紀氏餐廳的湖鮮聽說就是月牙湖直供的,怎麼成徐茵家魚塘了?她家不是很窮嗎?什麼時候承包了這麼大個魚塘?
田駿拚命回憶,好像隱約聽她提過一嘴,但當時他正在氣頭上,哪有當真。沒想到是真的……她家真的包魚塘、成了魚塘主。
田駿那個後悔喲,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早知當初就不該試探她,反而應該早點和她登記結婚,她賽車的獎金、那一片魚塘豈不是都是自己的了?還用成天聽爹媽嘮叨、看兄嫂臉色嗎?
這時,徐川那開直播的同學,眨著星星眼問徐茵:“姐姐,你結婚了嗎?”
徐茵笑著搖搖頭。
田駿看到這裡,雙眼迸出希望的光彩。
她還沒結婚?還是單身?該不會對自己餘情未了吧?
這話讓他的心蠢蠢欲動。
迅速從床上坐起,正想找件乾淨的衣服換上,又聽直播間傳來一道年輕男人慵懶的輕笑:“小子,你想啥呢?她沒結婚,但訂婚了。”
說話間,他牽起徐茵的手。
兩人像偶像劇裡的男女主角,一個俊、一個美,相視而笑、十指相扣,一對世間獨一無二的定製款訂婚戒在六月明媚的日光下瑩瑩閃光。
徐川那幫同學們,嗷嗷齊聲喊:“徐川,你姐夫好會撒狗糧啊!”
田駿看到這一幕,一顆心瞬間跌到了穀底。
定睛一瞧:牽著徐茵的男人,不就是兩年前同學會來接走她的那位嗎?聽說是紀氏餐廳的老總。
心裡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澀苦辣鹹……什麼味道都有,唯獨缺一味甜。
他重新癱倒在床上,兩眼望著天花板失神。
“兒子!兒子!”門外響起他媽的大嗓門,“兒子快快快!快起來!媽給你找了一份工作。你好好拾掇拾掇自己,趕緊去麵試。紀氏在月牙灣的車手集訓地新開了一家餐廳,正在招服務員,彆看是在鄉下,但待遇聽說可好了,你長得俊,肯定能應聘上……”
紀氏餐廳?月牙灣?服務員?
田駿絕望地閉上了眼……
……
那廂,徐茵做了幾道拿手菜,款待徐川的同學。
這些同學越發羨慕徐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