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隊長這麼愁眉苦臉,還是不雪上加霜了。
想了想問道:“隊長,宣傳豐收的畫,必須得畫在紙上嗎?”
付隊長被她問得有點懵:“不畫在紙上畫哪裡?衣服上?那也得有顏料才行啊!難不成用針線?”
“您就告訴我,有沒有這個要求?”
付隊長仔細回憶後說:“那倒是沒有。”
“沒有就行了!我有辦法!”
“……”
至於什麼辦法,徐茵說保密,付隊長對此既欣慰又擔憂。
欣慰的是,有徐茵這樣一個聰明又肯擔當的軍師,好像任何麻煩事到她手上,都能輕輕鬆鬆化解、順順利利搞定。
擔憂的是,宣傳畫沒顏料,真能找到替代的方法?用什麼來畫?總不會是黃泥漿吧?
日子忙忙碌碌往前推進,終於來到一年當中最苦最累也是最令人亢奮的農忙時節。
六月農忙,較之九、十月份更苦。
在毒辣的日頭下,不僅要搶收,還要搶種,跟老天爺競跑。
從三月底到現在,遠山墾荒隊已經陸陸續續開出五百畝荒地。
這些荒地,有的趕上了春耕,種下了小麥、水稻;有的是春耕以後才開出來的,邊開邊種,不拘糧種,有什麼種什麼,玉米、高粱、紅薯、土豆……
總之把好不容易開出來的荒地利用起來,彆讓它空著。
如今,成熟的作物也是一波接一波。
收完一波種一波,忙得隊員們腳後跟打後腦勺。天不亮就得起來,天黑了還在曬穀場收麥子。真真應驗了一句俗語——“小滿趕天、芒種趕刻”。
小滿芒種農忙日,可以說是一年中最忙的時節,家家忙農事、田間無閒人。
終於忙完這一波,隊員們個個都被曬脫了一層皮,比剛來時黑了好幾度。
徐茵是所有人當中黑得最不明顯的,這可能和原身的冷白皮膚質有關,加上她經常喝靈泉水,不容易曬傷、曬黑。
在一眾黑姑娘當中,數她最白淨。
彆說肖靜等女同胞,男同胞都羨慕:“徐茵,你究竟咋長的?力氣這麼大、體力這麼好,偏偏還曬不黑。”
瞧瞧他們,一個個被曬得黝黑黝黑不說,還被北關的風沙吹得粗糙又乾燥,哪還有剛來時文質彬彬的書生氣質。
這才三四個月而已!
難以想象三四年後回去,會是什麼模樣。
付隊長看著徐茵沒什麼變化的臉,也感到不可思議:
整支隊伍,數徐茵乾活最賣力。可瞧瞧,一場農忙下來,其他人個個疲憊不堪、蓬頭垢麵,唯獨她依然清清爽爽、白白淨淨。要是沒有親眼看到,誰會相信這五百畝荒地,有一半是她開墾的?
感慨完,想起正事,付隊長忙把徐茵叫過來:“馬上就要彙報演出了,宣傳畫得抓緊畫起來了。”
“畫完了啊!”
徐茵笑眯眯地說。
“啊?畫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