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獎學金名額本就競爭激烈,有人拿這件事質疑徐茵的道德素養,要求取消她的國家獎學金資格,否則就是對其他學生的不公!
錢明月一看到這個帖子,就轉發給了徐茵。
“茵茵,這真的是你親媽?怎麼當著媒體的麵詆毀你和叔叔啊?”
徐茵正在圖書館看書,收到錢明月發來的語音,又看了她轉發自校園論壇和熱搜的新聞鏈接,初秋的陽光灑在身上,都無法驅走她眼眸裡的寒意。
周美英這個女人是多麼會顛倒是非啊。
當年的事,徐爸從不在背後非議人,無論是原身麵前,還是老家親戚那邊,都給她留足了麵子。
但不代表老家親戚不知道她乾的事,他們既不是聾子也不是瞎子,徐爸在外打工那陣子,她經常出去打牌,跟那些常年混跡棋牌室的光棍漢們眉來眼去,甚至有傳聞說她公然在棋牌室的茶水間裡跟人做那檔子事。
原身那會兒年紀小,徐爸擔心村裡那些汙言穢語影響到她健康成長,辦完離婚手續就帶她離開了老家,想著大城市裡機遇多,總能找到一份能養活他們父女倆的工作的。
一連輾轉了好幾個城市,乾過好多雜活,最終來到首都,經人介紹認識了江媽,決定自己創業開飯館,結束漂泊的日子。
可以說,這家飯館,不僅傾注了徐爸畢生的心血,還是他新人生起航的地方。
周美英顛倒黑白的胡編亂造,不僅讓徐爸陷入倫理道德的指控,還會影響飯館生意,雙重打擊,對他的傷害得多大?
徐茵瀏覽了幾則所謂的“媒體采訪周美英”的不實新聞,眯了眯眼。
假如周美英僅僅隻是控訴自己這個女兒不孝,她倒是無所謂,由她去蹦躂好了,可顯然,她的目的不隻是控訴,還想借這個事,逼徐爸和她複婚。
這個女人,臉皮是城牆鑄就的麼?
“茵茵,你還好嗎?”
“茵茵,有需要我們的地方,你儘管說。”
趙文怡和陳璐也相繼發來語音安慰她。
徐茵一一給她們回複了個“ok”。
隨後,她把網上這些視頻、新聞作為證據材料收集起來,直接到派出所報案。
“我要告這家媒體和我血緣上的母親。”
江照予這段時間一直在閉關寫歌,期間誰的電話都沒接,找他的人,就把電話打到了小岑那裡。
小岑此前中途進去彙報了幾次,他嫌煩,乾脆把門鎖上了。
這次看到新聞,得知他家出事了,想告訴江照予,可電話不接,隔音效果奇佳的門又敲不開,急得團團轉。
若是任由這件事繼續發酵,牽扯出予哥和徐家的關係,那可真叫麻煩了。
賀時看到新聞,把電話打到他這裡:“予哥呢?”
“時哥,予哥在裡麵寫歌,把門鎖上了,我敲不應,電話也不接。”
賀時就說:“他不知道也好,我就怕他太衝動。外麵的事交給我。”
賀時給徐茵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派出所。
“你報警了?”
“當然。”徐茵麵向派出所大廳的警徽,站姿筆挺,義正嚴詞,“法律紅線不能碰、底線不可越,這是每個公民應儘的義務和最基本的素養。與法律法規背道而馳的人和事,絕不能姑息!”
“……”
賀時在電環那頭輕笑了一聲:“行,你等我。”
“……”
哎——我等你乾啥?
你說你一個流量明星,跑派出所合適嗎?那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可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徐茵再打過去,他掐了之後回了句語音:“我在開車,有事待會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