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這孩子可靈光了,她在我的種植基地種了三畝半的香料植物,收成非要和我對半分,她那一半曬乾後拿去她爸的飯店當乾料,我那一半拉到花店賣,賣的可好了!到現在還動不動有顧客來問。”
“前些天還在蔚藍西餐廳遇到她……對了!說起這個事,我忘了和你說,那天我還看到咱兒子了,他和我那小姐妹的哥哥是朋友,那天他們仨在一塊兒吃飯。臭小子!自從踏入娛樂圈,這些年陪我在外麵吃飯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說到這個事,”賀教授眸底閃過笑意,緩緩啟口,“我也有個事忘了和你說,你那小姐妹上個月因為家庭糾紛,差點無緣獎學金,是咱兒子托我出麵給她作擔保。好在警情通報出來後,真相大白,即使我不出麵,她也不會有事。”
“啥?”
啥警情通報?
蔣韻如一頭霧水。
“你不知道?”賀俊儒微微一怔,“這麼大個事,她沒跟你說?”
聽丈夫說完來龍去脈,蔣韻如既生氣又心疼,抄起手機就給徐茵打電話。
“如姐?”
嘟嘟幾聲長音後,電話被接聽。
“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跟我說的?上周末咱們還一起去過種植基地,往返路上那麼長時間,你就沒想起來和我傾訴?還當不當我是姐妹啦?”
沒頭沒腦的一通抱怨,徐茵卻聽懂了,心裡仿佛有暖流淌過。
“如姐,你待我就像親姐一樣好,但你的工作也很忙,我不願意你為這種事操心。”
“都說是親姐了,為自己妹子的事操心不是應該的嗎?”蔣韻如佯裝生氣道,“這次就算了,事情解決了,我也不想你再挖開傷口露出血肉給我看,但下次再有這種事,一定要告訴我,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哪怕我想不出辦法,我認識的人總歸比你多,肯定能找到幫手幫忙解決的。”
“好的好的。”
“彆敷衍。”
“知道了如姐!下次一定不瞞你。”
“這還差不多。”
掛了電話,蔣韻如抬頭發現丈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怎麼了?我哪兒說的不對?”
“沒有,挺好的。”賀教授清清嗓子,語氣裡帶著笑意,“就是有一點,你和她是姐妹,那以後咱兒子萬一對人家有那方麵的心思,該怎麼稱呼?喊她姨,還是喊你姐?”
“……”
蔣韻如頓時有種如遭雷劈的感覺。
她張張嘴,想起了西餐廳遇到的場景:
“咱兒子對她?……好像也不是不可能。那天他就跟著人家兄妹去餐廳蹭飯吃。雖說是朋友的妹妹,但是……以往你啥時候見他跟女孩子走得那麼近了?”
說著說著,她眼睛亮起來:“話說回來,茵茵要是做我兒媳婦,那咱倆肯定沒有婆媳矛盾。就是配咱兒子有點可惜。”
“可惜什麼?”
“看看你兒子,工作那麼不穩定,性格又拽不拉幾的,出個門還要戴口罩、帽子,搞個跟間諜似的,哪家姑娘嫁給他都吃虧。何況我那小姐妹,要學曆有學曆,要相貌有相貌,人又聰明能乾,性子也特彆沉穩,配咱兒子我實在有些舍不得。”
“……”
賀教授心裡腹誹:你兒子也是A大學曆,長得不磕磣,聰明談不上,但小聰明有幾分,不然也不會高三衝刺兩三個月就考上了A大,至於工作不穩定……
這一點他很讚同。
於是,當晚,老子給兒子發了條消息:
[你媽說你現在的工作不夠穩定,將來怕是不好找對象,早點退了,回來考個研究生。]
賀時:……
老頭又在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