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乾笑兩聲,她此刻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抱起女兒趕緊撤:“那啥,恬恬爸應該回來了,估計在找我,你們慢慢聊哈!”
“……”
賀時想必從大舅哥那兒聽說了,晚上纏著徐茵問:“聽說你大一大二時給咱哥熬夜戰過黑粉?還替咱哥說話,被國家台點名表揚過,那我呢?”
兄弟,你晚飯吃的不是飯是檸檬吧?這麼酸?
“這種醋你也要吃?”
徐茵白了他一眼。
心說戰黑粉之前要先往死裡黑他,這個待遇你要不要啊?
賀時低笑一聲,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不想我吃醋也行,讓我吃點甜的。”
“……”
次日,徐茵補眠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顫悠悠地拿起手機,看到賀時八點左右留的言,說他帶女兒去爸那裡玩了,讓她多睡會兒,鍋裡燉著一盅燕窩,醒了記得喝。
這時候又這麼體貼了,昨晚怎麼就不聽她的呢?都說不要了,還來。
她要是沒有那一段記憶,都要懷疑當年往死裡黑的對象不是江照予,而是他賀時瑾了。
徐茵揉了揉酸軟的腰肢,剛要放下手機,宋昕慈發了條語音過來,聲音沙啞又嬌媚:
“嗚嗚嗚,小星星,你哥太不是人了,我都解釋得那麼清楚了,他還要罰我,下午的洽談會能改到明天嗎?”
她今天怕是起不了床了,可惡的男人,到現在還不肯放過她。逼她翻出以前的老黃曆,她黑過他幾句,他就懲罰她幾遍。
徐茵好奇:“他怎麼罰你?”
“嚶嚶嚶……”
一切儘在不言中。
“……”
好吧,看來是同病相憐的姐們。
徐茵發了個“同情你”的表情包過去。
賀時吃了個莫須有的乾醋,都累了她一晚上,想想‘酥酥脆脆鳳梨酥’還是當年黑江照予最踴躍的黑粉群群主呢……e……保重啊嫂嫂!
……
徐爸不知內情,看到兒子帶著小宋回家吃飯,看到她無名指上多了枚鑽戒,曉得喜事近了,歡喜得眼角魚尾紋堆疊得層數快趕上酥皮點心的褶皺了。
“婚期打算定在什麼時候?爸去廟裡算個好日子。”
宋昕慈的臉唰得紅了,臉快埋入飯碗裡。
江照予餘光掃到她的舉動,眸底閃過笑意,給徐爸盛了一碗湯,慢條斯理地說:“爸,日子先彆急,今年過年我陪她回趟老家,和她父母商量一下再安排。”
雖然她父母忙著操心她哥哥、弟弟的婚事,對她這個女兒委實不怎麼關心,但畢竟是終身大事,禮節上總要到位。
徐爸忙點頭:“對對對,那是應該的。那你今年早點收工,帶小宋回去多住幾天,禮物準備得像樣點……算了,備禮的事我還是找你妹妹商量,她比你懂。”
江照予:“……”
“噗……”
宋昕慈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一個眼神過去,她立馬又假裝埋頭吃飯當起了鵪鶉。
他氣笑了。
這麼膽小的人,當年究竟哪來的膽子創建黑粉群、在群裡各種帶節奏往死裡黑他的?
想到這個,他動了動仿佛還留著她馨香體味的指尖,又想罰她了……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