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並未流露任何的脆弱。
她們這些人,手腳都被拴著打死結的粗麻繩,還得拿著一塊鈍鈍的石片一刻不停地鑿洞壁、挖洞。
她們的手,長時間接觸粗糲的石頭,滿是傷痕,磨掉的指尖和皸裂的手皮,滲著膿血。
她們的身體,也遍體鱗傷,還經常因為體力不支、不給食吃,連握片石頭都已用儘全身的力氣。
其他女人心裡怎麼想她不知道,反正她不會屈服。
三年都忍耐下來了,再來三年她也不怕。
總有一天,她會殺了那個畜生。
想到三年前,傀把她擄來,想要強占她,被她連踢帶撓地踹中了命根子,被他殘忍地鞭笞了一頓之後,扔進這個所謂不聽話的苦力組,天天挖洞、鏟石屑。
她偷偷藏起一塊石片,晚上夜深人靜時,悄悄地磨,已經被她磨得很鋒利了,就等最好的時機逃出去殺那個畜生。
“啪!”
又一記鞭子打在她身上,阿冬狠狠瞪了過去。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彆仗著你是首領帶回來的,他不一樣把你扔在這裡?看都不屑看你一眼?”
看守的男人摩挲了一下肥溜溜的下巴:“話說,你要是願意跟著我,我可以勉為其難去找首領求個情,把你賜給我,瘦弱就瘦弱點吧,起碼長得還可以……”
阿冬麵無表情沒理他。
男人惱羞成怒,揮起鞭子又要打下來,被一道力量緊緊拽住了。
“誰擾老子好事?”
他納悶地回頭,旋即大驚失色,沒等開口,被大鷹反手在他頸脖一繞,翻起白眼嘎了。
“阿哥?”
阿冬認出大鷹,又驚又喜,隨後是驚慌失措:“阿哥你怎麼來了?這裡不能久待,太危險了!萬一他們……”
“沒事了,羽翅部落已經徹底瓦解,以後沒人再欺負你了。”
大鷹上前砍斷綁著妹妹手腳的麻繩,看著瘦骨嶙峋、因為久不見陽光襯得膚色蒼白、臉上血色全無、指頭卻磨得血肉模糊的妹妹,眼眶紅了,上前擁住她,安撫地拍拍她的背:
“都是阿哥的錯,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苦了。”
“羽翅部落瓦解了?那我們有機會逃走了?”
“真的嗎?不會被他們殺了吧?”
光這個山洞就有二三十個被羽翅部落擄來乾苦力的人,且大部分都是女人,有幾個還挺著大肚子,不聽話,即使懷了部落的崽子,照樣被扔到這裡乾苦力。
大鷹不忍多看,一一砍斷了綁縛他們的麻繩,至於信不信,讓他們自己出去看。
阿烈他們解救了另外幾個石洞的人。
這些年,由傀帶領的羽翅部落四處擄來的人,都快趕上他們部落本身的人口了,大多數都是女人,他們專挑各部落健康、漂亮的女人,趁她們落單時下手。偶爾遇到礙眼的男人,也會擄回來折磨。
女人們若聽話,就讓她們生崽子,然後在洞外乾點輕鬆的活;若是不聽話,就和男人同等待遇——像狗一樣被拴上麻繩,拿尖刺的荊棘條抽打她們;若這樣還不聽話,甚至逃跑、反抗,狠狠鞭笞一頓之後扔去挖山洞,挖完一個、再挖下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