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徐茵一直在搗鼓新式推毛器,不過也沒落下教威萊他們功夫。
既然喊她師父了,該教還是要教的。
每天早上讓他們七點之前跑到她這裡集合,彼此住得遠,跑過來就足夠熱身了,到了以後壓壓腿、舒展舒展筋骨,然後從最基礎的紮馬步開始練。
牧場裡的其他工人,聽說這是華夏功夫,問徐茵能不能跟著一起學。
徐茵頗有些無奈,這是要開班授課的節奏啊?
不過她不認為他們能堅持到寒冬臘月,頂多就是好奇罷了,早起幾次說不定就主動放棄了。
天氣越冷,早起越艱難,練武是很需要毅力的。
果然,不出徐茵所料,不到一個禮拜,七點準時集合的人,又回到一開始的四個小夥伴了。
不過伊拉暑假結束就要回基督城,滿打滿算也隻能學一個月,徐茵就單獨教她防身術,至於威萊和奧利瓦、盧卡斯,還是按部就班從基本功開始教,武功招式麼,看他們悟性了,能學幾招是幾招。
早上練一個小時,八點牧場放早飯,吃過早飯徐茵要開始一天的工作——上午捆羊毛,下午掃院子兼做推毛器,晚飯後他們若是感興趣,就再過來加練一個小時。不來的話,她就在自己房間織毛衣。
她在皇後鎮買了好幾斤羊絨、羊毛線,閒著沒事打算給自己織幾件毛衣。
皇後鎮賣的成衣都是套頭衫,她想給自己織兩件羊絨開衫,春秋天披在木耳邊立領襯衫外麵,時髦又舒適。
可以說,日子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老威廉聽說孫女跟著徐茵在學防身術,學了幾天就練得有模有樣了,讓小兒子提了隻嫩山羊過來。
看到肉山羊,徐茵想起還欠小夥伴一頓烤全羊呢。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她把羊收拾了,先醃製,等傍晚再上火烤。
“威萊、伊拉,今天晚上來我這裡吃飯!是時候兌現答應你們的烤全羊了。”
“我一定準時來!”威萊沒忘記先前說過的話,“我帶一籃生菜過來。”
“我呢?需要我帶什麼嗎?”伊拉問。
徐茵笑眼彎彎:“你不是已經送了一隻羊過來了嗎?”
伊拉眨眨眼:那是爺爺給的學費。
她回去一說,老威廉又宰了一隻嫩羊,讓孫女提過來。
亨特太太明白這是老威廉特意感謝肖恩的,囑咐廚娘做成肉乾條,讓肖恩留著當零嘴慢慢吃。
當地人喜歡吃的肉乾,有點像犛牛肉乾。切成條狀醃製後烘烤,烤到沒有丁點水分,方便儲存。嚼著吃味道倒是不錯,就是硬邦邦的比較費牙。
剔出來的羊骨頭也沒浪費,吊成高湯燉土豆,羊內臟煙熏,托肖恩的福,牧場接下來幾天的夥食都不錯。
鎮長讓小兒子來吃烤全羊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大筐水果過來。
他之前見小兒子見天往亨特家牧場跑,還以為去了趟皇後鎮後,臭小子喜歡上肖恩那孩子了,心裡暗暗發愁。
儘管他也很喜歡肖恩,也不反對兒子娶個外國姑娘,可一想到肖恩手裡的簽證才四年,時間一到要回她自己的故鄉,到時候兒子怎麼辦?讓他一起去,當父母的舍不得!不讓他去,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地分居嗎?
愁人!太愁人了!
他苦著臉把這個擔憂說給妻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