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
就你這小身板,姐要是真想對你做點什麼,換個手拿柴刀有用?
但她可不會動手,對方可是錦鯉運傍身的重生女主,跟錦鯉運女主對著乾,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兩人不動聲色地交會而過,一個下山,一個上山。
眼見著彼此間的距離越拉越長,崔巧巧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小身板差點跌坐在地上。
她剛才緊張得心提到了嗓子眼,擔心徐氏趁四下無人對她下黑手,以她現在的小身板真沒辦法抵抗。
看來以後要起得更早一點才行,免得再遇上她。
話說徐氏今天吃錯藥了?分家後變得這麼勤快?
轉念一想,興許是老屋太破,屋子裡肯定有不少蛇啊老鼠啊,嚇得睡不著,才會這麼早上山吧?
崔巧巧以為自己猜對了,不再多想,繼續上山撞財。
那廂,下山路上的徐茵抹了一把虛汗,尋思要儘快減肥才行。
這身體太拖後腿了,走路一點都不輕快,還影響她發揮永久神力。
話是這麼說,挎著籃子結伴來山腳挖野草、撿蘑菇的幾個村婦看到她拖著一捆比人還要高的木頭,輕輕鬆鬆地往回走,驚愕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乖乖!孟瑾媳婦力氣可真大啊!這麼大一捆木頭,被她一次拖下了山?
“話說,這不是挺勤快的麼?不像崔氏說的那麼懶啊!”有人看著徐茵的背影小聲嘀咕了一句。
“當婆婆的嘴裡挑刺兒媳婦的話,能有幾分可信?”有個在婆婆底下苦熬的小媳婦撇撇嘴說道。
“我倒是聽說,不是因為她懶才分家的,是因為她太能吃,她嫁過來還沒三個月,快把崔家的餘糧吃空了,秋花嬸也是沒辦法。”
“力氣這麼大,能吃也不是她的錯啊!”
“就是,我家那口子也能吃,可誰讓他是家裡的壯勞力呢。總不能既讓牛乾活,又不讓牛吃草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崔家分家的真相。
徐茵到家後就沒再出門,上午加固房子、曬茅草,下午鋪房頂、編竹簾。
先編窗簾。
窗戶是那種木條支起來的實心窗,白天要是也關上,屋裡暗不說,還很悶;打開吧,沒一點遮擋,所以先把編好的窗簾掛上去。
接著是門簾、隔簾,最後是床上鋪的篾席。
等這些都編完,再編裝東西的家什。
雖然不趕時間,但她手腳快,每天閒下來就編,家裡陸陸續續添上了不少嶄新的竹編品——
院子地上的大簸箕曬著山上采的蘑菇、木耳、筍乾;
屋簷下一字兒排了一排撮箕,分門彆類晾著草藥;
掀起門簾走進屋,角落像套娃一樣疊著一摞大小不一的背簍;
灶台上多了個裝剩飯的筲箕;
新打的原木飯桌上,淺淺的小笸籮裝著一碟新鮮野果;
臥室用來當床頭櫃的老樹墩上,鏤空的竹編花瓶裡裝了個破口茶杯,插著幾支映山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