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叫周嬌,和原身是筒子樓的貼隔壁鄰居,沒下崗前,兩家條件差不多——
父母都是鐵礦廠的普通雙職工,周嬌跟原身同歲,今年初中畢業,下邊都有一個七歲的弟弟。
下崗時,周嬌的父親周全才主動找廠領導表忠心:他不要這兩萬補償金,相反願意再借給廠裡三萬,隻要讓他們兩口子繼續在廠裡上班。廠裡要是同意的話,他再幫廠裡留幾個願意貼錢保崗位的職工。
廠領導十分感動,答應跟他簽了保崗協議。
在周父的遊說下,陸續又有不少職工加入到這個掏錢保住鐵飯碗的隊伍中。但好景不長,時隔五年,鐵礦廠終究因為該區域的鐵礦挖空、不得不關閉。
周父因為當時跟廠裡簽了保崗協議,等同於拿五萬塊入股,最終領到了一筆二十萬的遣散費。
周家有錢了,房改房時買下了筒子樓裡朝向最好的一間房,並且還在鬨市區盤了個鋪麵,兩口子下海做起了生意。千禧年時,筒子樓這片拆遷,周家一個單間換了三套回遷房,一套自住,兩套出租,光租金就夠一家人吃穿不愁了。
周嬌雖然和原身一樣,初中畢業也沒有再往上讀,但她有主角的光環,在畢業那年的暑假救了個人,對方正是機械廠的廠長,給她在機械廠廠辦安排了個崗位。
周嬌一進去就成了廠花,得到很多男職工的追求,廠長兒子也因她收了痞調,而她卻喜歡上了設計室裡最有天賦卻又沉默寡言的男主,用愛叩開了他的心扉。
在一起後才知道男主原來是港城某大佬婚前與白月光生的兒子,自小跟著母親在內地生活,幾年前母親去世,他失去了方向,生活渾渾噩噩。直到被女主的愛喚醒,仿佛開了掛似地奮起,設計的產品屢獲國際大獎,被名企高薪聘請。
同時,他生父那邊給他留了一筆十分可觀的遺產,但他選擇留在內地,在女主家附近新開的樓盤買了一套樓王,男女主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周嬌的弟弟打小就乖巧懂事,上學後成績優異,是個智商、顏值都在線的學霸,獎學金拿到手軟。
周父周母每次提起這雙兒女就眉開眼笑。
反觀原身一家——
徐父是個耙耳朵,徐母是個扶弟魔,雙職工十多年,家裡不但沒有存款,下崗時廠裡補償雙職工的兩萬塊還沒捂熱就被賭債高築的娘家弟弟以盤門麵做生意為由借走了,實際上為了翻本,被人慫恿去澳門賭博,結果輸光了錢沒臉回來跳海了。
徐姥姥傷心過頭埋怨了徐母幾句,說要不是她給的兩萬,兒子手裡沒本錢,就不會跑去澳門賭,也不會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
徐母滿腹委屈,這麼多年她為娘家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卻背上個“害死弟弟”的惡名。
加之下崗後筒子樓的職工宿舍不給免費住了,要麼出錢買下來,要麼限時搬走。
其實廠裡給的價格很便宜,比外麵的房價便宜多了,但徐家這時候哪有錢。
看著很多職工掏錢買房,自己一家卻要流落街頭,徐母精神崩潰,一時想不開喝了農藥。
人是搶救回來了,但肝腎損傷、神經受損,讓這個家雪上加霜。
原身看家裡這麼窮,乾脆跟著校外認識的小姐妹結伴去南方打工了。
結果錢還沒掙到,被一杯摻了迷藥的酒灌醉,失去了清白。
此後她乾脆破罐子破摔加入了紅燈區,某一年還被掃|黃隊掃進了局子。
原身的弟弟徐瀟跟原身一樣,小時候一直住在鄉下姥姥家,因為跟他舅舅接觸得比較多,耳濡目染之下,小小年紀學會了賭博。
接到城裡上學後,經常逃課去遊戲廳玩賭博機,還因為懷疑遊戲廳老板做局,跟他起了爭執,差點闖出人禍。徐父三天兩頭要去派出所撈人,四十不到就操心得兩鬢斑白。
徐瀟初中畢業後也學原身跑去南方打工,跟了個幫派老大混起了黑。但好景不長,在一次大規模清掃行動中被掃進了局子。
姐弟倆在警局照了麵,但都沒認出對方……
“……”
消化完所有劇情,徐茵默了。
先前她以為,原身是女主的對照組,襯托女主的順風順水、幸福美滿。
但現在發現,何止她一個,原身一家全是炮灰對照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