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呈與白月光在鄰城共築愛巢的事,自認做得十分隱蔽周全、沒有旁人知道,猝不及防被點破,對象還是婚姻存續期間的妻子,這一刹那俊臉都龜裂了,狼狽不是一星半點。
“你跟蹤我?”
他氣急敗壞的語氣透著幾分慌亂。
也是,剛登上《財富周刊》的黎昊總裁,身價正是水漲船高的時候,這個節骨眼要是被曝光金屋藏嬌的事,輿論都能淹死他。
到底還是要點臉的。
徐茵笑了笑:“你是做了沒品的事,但我可不會沒品地跟蹤你,我隻是嗅覺比較敏銳,好幾次聞出你衣服上的香水味。”
方昊呈下意識地低頭聞自己的衣服。
徐茵沒管他,繼續道:“夫妻一場,好聚好散!你放心,我隻是想明白了,既然你的心不在我身上,繼續綁著你、用婚姻的繩索束縛著你也沒用,倒不如一彆兩寬、各生歡喜。我隻要離婚,隻要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彆的,我什麼都不要,也不會到處宣傳你的愛情羅曼史。”
如果隻是單純離婚,方昊呈當然一百二十個樂意,但涉及到她借給他的那筆錢……
五十億!
即便他現在生意鋪得很大、投資項目順風順水,一時半會也調不出五十億這麼大一筆現金。何況她還要算利息,就算按活期算,一天的利息就要五萬,她不會來真的吧?
“既然……”方昊呈皺皺眉,“你不介意我心有所屬,又何必非要現在離婚?等幾年不行嗎?”
“等幾年?”徐茵好笑地看著他。
這貨真的是男主嗎?怎麼有臉說得出這種話?
她站了起來,雙臂環胸,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不離婚,那我要求履行夫妻義務、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你能做到嗎?”
“……”
徐茵其實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貨要是厚臉皮地答“能做到”,那她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背了?
幸好,他還要點臉。
隻見他惱羞成怒地拿起筆,飛快地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筆一丟,站起來往外走:
“錢我會儘快還你,但也希望你說到做到!”
徐茵拿起附帶還款協議的離婚文書,確定簽好了,恢複單身的感覺當真神清氣爽。
“還有,”他腳步一頓,“爸媽那邊我會出麵解釋,你彆多嘴。”
她吹了吹未乾的墨印,一臉輕鬆地說:“放心吧!我嘴嚴得很。當然,這個嚴是有時效的,要是遲遲等不到你還款,那可彆怪我嘴巴不帶門。”
“……”
走到玄關處的男人腳步趔趄了一下,似乎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我會儘快還你!”
礙眼的人走了,徐茵高興地給自己倒了杯香檳,邊喝邊給馮律師打電話,告訴她協議簽好了。
馮律師表示忙完手頭的事就過來拿。
“不用了,我給您送去吧。”徐茵看了眼時間,“到您那裡差不多到下班時間了,我請您吃飯。”
馮律師笑著說:“哪能讓雇主破費呢,你這單我是躺著進賬,要請也該是我請你。”
誰請都一樣,反正她今晚不打算住這裡。
今天起她就是瀟灑不羈愛自由的富婆了,名下房產多的是,何必離婚了還賴在夫家置辦的婚房裡?住酒店都比這裡強!
她把屬於原身的物品,除了結婚時帶來的以及婚後陸續添置的裝滿整個衣帽間的衣服鞋襪包包首飾,還有大到座鐘、油畫、各種材質的花瓶,小到茶壺、茶杯、冰箱貼、玄關放鑰匙的金鑲玉南瓜車等擺件……總之除了一個萬向輪行李箱和隨身背包需要裝裝樣子,其他一個不落全部打包收入係統倉庫。
車庫裡還有四輛位於她名下的豪車,一輛是結婚時父母送的;一輛是公婆為了彰顯他們對原身這個兒媳婦的滿意送的;還有兩輛是原身自己買的。
徐茵把其中三輛的車鑰匙收起來,趕明再找時間來開,這次隻開走了後備箱比較寬敞的白色賓利越野。
至於公婆送的車要不要還……原身還送了他們不少好東西咧!要還大家坐下來好好算一筆賬,沒準需要補錢的不是她,而是他父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