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樓的公司新址裝修期間，李默五人就在徐茵那套大平層辦公、生活。
主要是離學校太遠了，每天往返路上耗的時間太多，著實不方便。
李默反正都研二了，導師的項目可以跟也可以不跟，乾脆就不跟了，專心搞自己的事業。
羅斌四人雖然還沒畢業，但大四已經不安排上課了，這學期安排的任務是實習，下學期回到校園參加論文答辯，和宿管老師打聲招呼，不回去也不會有人查。
徐茵就讓他們搬來這裡住。
儘管她一再表示這套房子隻是她臨時的落腳點，不會常住，讓他們儘管用無需拘束，但誰敢真的儘管用？
主臥是肯定不會碰的，甚至連客房都不敢用，精裝修實在是得太豪華了，生怕哪裡不到位給碰壞了，所以五人回宿舍拿行李時，順便去購物商場淘了個最便宜的過時睡袋，決定在工作區打地鋪。
大平層的中央空調二十四小時恒溫，裹著睡袋在鋪著波斯手工地毯的地板上一躺，比在宿舍睡覺還舒服。
“李默你要搬出去住？”
李默的室友章一成，是最早參與李默這個項目的，隻是他為人有些急功近利，見投入半年沒看到任何成果，又聽一起在導師手下學習的師兄說，李默牽頭的這個項目就算研發成功了，拉不到投資或讚助也沒一點卵用。這個項目的前提是天網覆蓋，可全國那麼大的範圍，要覆蓋天網何其艱難？就算覆蓋了，以現在的網絡速度，運行維護也是一項大成本。投資款得拉多少才得以嘗試？根本就是水中月鏡中花，不可能實現的。
章一成就在那時候選擇了退出。
不過和李默一個宿舍生活，多少總能知道一些李默這個項目的情況，譬如最近進行到收尾階段了，李默帶著那幾個還沒經受社會毒打、對現實殘酷一無所知的毛頭本科生早出晚歸拉投資，有時候淩晨兩三點被尿憋醒，還能看到李默的書桌燈亮著，他在燈下伏案寫著什麼，偶爾還聽到幾聲絕望壓抑的歎息，就知道沒拉到投資。
不禁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退出以後跟著導師安安生生做點事，賺點補貼，還有時間睡睡懶覺、談談戀愛，畢業後按部就班找家軟件公司就業，完全沒這些困擾。
不像李默，既要忙導師交代的任務，又要搞自己的項目，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連個對象都沒時間找，辛辛苦苦搞了兩年，到頭來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最近幾天，他看到李默回來一掃前陣子的愁苦，眉宇間有幾分春風得意，懷疑是不是那個項目的投資有眉目了。
今天見他一進寢室就開始收拾行李，忍不住就問了：“是落實好工作單位了？”
“差不多。”李默掩飾不住高興地說，“我們的項目找到老板投資了，老板對我們挺好的，見我們來回跑太浪費時間，讓我們搬去公司住。”
他沒說這個公司他也有份，畢竟項目還沒成，主動提這個有點難為情。
章一成問：“公司在哪兒啊？”
“雲頂壹號。”
“……”
騙人的吧？
章一成就算對樓盤再不熟悉，也聽說過寸土寸金的雲頂壹號，那是有錢人才住得起的江景樓盤，才不是什麼用來辦公的商務樓。
他猶疑道：“我記得那裡是住宅，還挺高級的。”
“是啊！”李默一邊往行李箱裝著衣服一邊答，“老板看好我們這個項目，特地注冊了科技公司，公司買在明珠商務中心，這不最近在裝修，臨時在老板住的地方過渡幾天。”
“你是說，你們這個公司是新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