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持續了小半個月的雨終於停了,天空露出久違的光線。
院子裡沒過膝蓋的水位有小幅度下降,但望出去,依然白茫茫的像是一片海洋。
徐東、徐西趴在二樓欄杆上眺望著鎮口方向,喃喃自語:
“院長媽媽怎麼還不回來?”
“光光、輝輝、南南、北北他們為什麼也不回來?大家都不要我們了嗎?”
寧瑾左手牽著徐茵,右手拿著一個收音機上樓:“彆等了,咱們這裡成災區了,附近危房的居民前幾天都遷出去了,短時間不會回來。”
徐東傻愣愣的:“啊?那我們怎麼辦?我們被丟下了嗎?”
寧瑾小大人似地歎了口氣:“我們早就被丟下了。”
徐西瞬間癟了嘴:“嗚嗚,不要啊!我害怕!”
“不哭不哭。”徐東連忙給徐西擦眼淚,“這不還有我們嘛,我和寧哥會保護你和茵茵的。”
徐茵噠噠跑到徐西麵前,給了她兩顆大白兔奶糖。
小丫頭瞬間笑了:“奶糖!”
徐東羨慕地舔舔嘴唇,他也好想吃奶糖。
下一秒,徐茵給他手裡也塞了兩顆。
“嘿嘿,我也有呢!”
寧瑾有些心累:“我們得想辦法拿出院長媽媽鎖起來的食物,不能隻靠茵茵拿出來的獎勵。”
“對哦!我們沒米做飯了。”徐東含著一顆大白兔奶糖,邁開小短腿往樓下跑,“不下雨了,我去把地窖的水舀出來。”
“地窖也沒吃的啊。”徐西扶著牆壁跟在他屁股後頭下樓。
“笨蛋!地窖有梯子啊!把梯子搬去院長媽媽房間,不就夠得到食品櫃了嘛!”
“你才笨蛋!想夠食品櫃桌子就好啦!寧哥頭疼的是櫃門鎖打不開。”
壯實的“小炮彈”腳步一頓:“對哦!把桌子挪過去,爬到桌上也能夠到櫃門,我好笨哦!哈哈哈!”
“……”
寧瑾有些沒眼看他們,牽起徐茵說:“茵茵,我們也下樓,欄杆要修了,彆學他們趴在上麵,不安全。”
徐茵隻笑不語,給他衣服兜裡塞了好大一把不同口味的大白兔奶糖,偏心就是這麼明晃晃。
四個孩子來到院長媽媽的房間。
許是當時走得急,房門沒用鑰匙上鎖,一轉就開了,但屋裡上下兩層的食品櫃和雙門衣櫃都上著鎖。
徐東見寧瑾打算暴力破壞食品櫃的鎖,有些忐忑:“院長媽媽回來,會不會生我們的氣啊?”
“不會,我們這是自救。”
寧瑾說完,爬上桌子研究起掛鎖。
看似普通的銅掛鎖,想撬開也是有點困難的。
徐東和徐西扶著桌子七嘴八舌地想了很多辦法:
“寧哥,用鉛絲。”
“寧哥,用錘子!”
“……”
徐茵摸出一根夾頭發的細發夾,爬上桌子:“我來!”
寧瑾怕她摔了,放下手裡的小榔頭,小心地護著她。
徐茵穩穩當當地站在桌上,夠到鎖以後,把拉直的發卡插進鎖眼,一撥一轉,鎖打開了。
“哇!茵茵你好厲害!”
“茵茵你的發卡借我看看!”
徐茵笑眯眯地把用過的發卡遞給徐東。
反正她又不是真靠這玩意兒打開的,她靠的是永久神力。
好在她克製了力道,不至於讓銅鎖分崩離析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