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單純的小胡一人承包了所有。
當他提著一壺靠近他三米就聞得到異味的臭菜鹵回到營地,同事們都對他退避三舍:
“臥槽!胡天宇你掉進糞缸啦?”
“……”
劉教授也受不了這股臭味:“小胡你離我遠點兒。”
小胡:“……”
提起菜鹵瓶子哼道:“等我炸出臭豆腐,你們彆饞!”
徐東聞言上前一步:“小胡哥,我幫你拎瓶子吧。”
“……”
這個小吃貨!
“教授,這是我們給你帶的,天氣熱,趕緊吃!不吃就壞了!”
徐茵把劉教授拉到旁邊,悄悄遞給他一個擦洗得十分乾淨的鋁飯盒,接到手上燙呼呼的。
“弄了啥好吃的?現在外頭還有東西吃嗎?”
打開一看是色香味俱全的土豆鵝肉蓋澆飯,張張嘴:“肉?你們從哪兒弄的?不會是死了好久的餿肉吧?這會吃出病來的!你們都吃了?哎喲,老鄭!老鄭!”
徐茵還沒來得及解釋,劉教授就把跟隊的鄭醫生叫來了。
她哭笑不得:“教授,這不能怪我,是您自己喊人過來的。”
她把鵝和土豆、米飯的來由一說,劉教授護犢子地蓋住飯盒:“老鄭,你回去吧!”
鄭醫生哈哈笑起來:“我不回去!是你叫我過來的,見者有份!”
“……”
兩個有著數十年交情的小老頭兒為一盒鵝肉蓋澆飯差點翻臉。
最後一人半盒,吃得意猶未儘。
劉教授小聲叮囑徐茵:“下回有這樣的好東西,你先跟我說。”
徐茵:“……”
心說我不就是偷偷拉你到角落來吃的?是誰愣是大嗓門地把鄭醫生喊來的?
劉教授自知理虧,嘿嘿一笑:“開會開會!”
人到齊後,他給大家開了個會,布置了各人的工作任務。
徐茵四個孩子主要還是負責日常開墾、播種,怎麼種、種什麼,一律聽從劉教授指揮。
休息天固定下來以後,一周七天工作五日,一日機動輪休,一日固定休息。
徐茵四個孩子彼此對了個隻有自己人看得懂的眼神——固定休息的日子,可以去地堡玩了。
劉教授起初擔心徐茵幾個孩子可能會適應不良,之前吵著要上來呼吸新鮮空氣,來了以後或許待不了幾天就哭著想要回去了。
他甚至都做好了這方麵的安排——假如四個孩子堅持不下去、中途返回中心城,將由誰來接替他們的活。
沒想到四個孩子適應得不要太好,每天都活蹦亂跳的,去上工就跟去郊遊玩耍似的,精神頭十足。
相反,他團隊裡的其他成員倒是先後出現輕重不一的水土不服或中暑症狀,有的發燒、有的腹瀉、有的虛弱無力胃口不開……
劉教授自己也胸悶難受了好幾天,喝了徐茵熬的消暑茶,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