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一下電車,就迎上了一張……怎麼說呢,有點諂媚的臉。
“徐師傅!你回來啦!”
王釗激動得熱淚盈眶,可算把人盼回來了。
按理說,麵對一個十六七歲、雖談不上美豔不可方物卻也溫婉秀氣的小姑娘,他就算不至於一見鐘情,不會像吳奎幾個容易麵紅耳臊,但多少總該有點不自在才對。
但不知為何,麵對徐師傅、吃過徐師傅做的菜,總能讓他想起已故的瑞老太爺,完全生不出旖旎,唯有崇敬和尊重。
“徐師傅你不認得我啦?我每天都去紅星飯店訂你做的菜,這兩天你不在,可把我苦死了。”
這話不是裝的,王釗心裡是真苦。
看著瑞哥喝清粥他不忍心,可給他送來飯店其他師傅做的菜,聽他那張挑剔的嘴說出來的毒舌評價,又想把飯菜扔了。
徐茵沒等他自我介紹就認出了他:“哦,你確實每天都來。”
平頭小青年嘛!
彆的不說,連她自掏腰包買的黃鱔做的爆鱔麵澆頭,他都搶著買,很難不讓人印象深刻。
“你在等人啊?”徐茵順嘴問了句。
“不啊!我就等徐師傅您!”
王釗拿出十二分的誠意和敬意,生怕還沒道明來意,先把人得罪了。
“徐師傅,您有時間不?一起喝杯茶?我弄到了一點好茶葉,請您嘗嘗?”
徐茵奇怪地看他一眼:“這麼晚了喝茶?”
“……那您想喝點什麼?”王釗試探地問,“酒?”
徐茵:“……”
無奈地道:“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是這樣的……”王釗搓了搓手,“不知您聽說過瑞福樓沒有?”
徐茵挑了挑眉:“你不會也是來勸我去瑞福樓應聘大廚的吧?”
“啊?對對對!呃,也不完全對!應聘那是對其他人,徐師傅您的廚藝我們都嘗過了,哪還用應聘啊,直接去就行!待遇方麵好商量,我瑞……咳,東家說,除了瑞福樓因是祖傳家業不能給,其他條件您隻管開。”
就連那座瑞叔瑞嬸在世時給瑞哥置辦的婚房,也在徐師傅“隨便挑”範圍內。
無論他怎麼勸,瑞哥就是不改口。
說什麼瑞福樓要是開不起來,愧對瑞家列祖列宗,他活著也沒什麼意思,還結什麼婚?
嚇得他一個激靈,沒想到瑞哥對重啟瑞福樓如此上心,竟然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那必須要把徐師傅挖到瑞福樓來才行。
“其實……”王釗撓撓頭,“不瞞徐師傅,前些天去跟您套近乎的,是我表姨婆、三舅媽、二表姑他們……”
徐茵:“……”
合著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都是你派來的?
她抽了抽嘴角:“你這挖人的方式還挺特彆。”
“是嗎?”王釗眼睛一亮,“真的很特彆?哈哈!我那純粹是誤打誤撞……”
徐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