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紹的室友正好從食堂回來,在樓下聽到了徐茵這番話。
旁邊有隔壁係的同學問:“你說的是數學係的係草?他不是最近才有了個白富美女朋友嗎?”
“是啊,白富美追了我們老二三年半快四年,沒想到在一起不到十天分手了,我的天啊!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臥槽!都說得到的太容易不會被珍惜,可這都追四年了還不值得珍惜嗎?”
旁邊不知誰說了句:“興許是追上後發現也不過如此吧……”
“……”
程紹:“……”艸!
徐茵才沒管這些人在背後如何議論她。
不就分手嗎?畢業季上演分手戲碼多正常?
吃瓜群眾要是聽到徐茵的心聲,一準提出質疑:彆人是戀愛久了到畢業分手,你和程紹這不是剛在一塊兒嗎?滿打滿算連一個巴掌都沒數過來就分了?這正常嗎?
正不正常也是當事人自個兒的事,這些群眾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徐茵淡定地回到宿舍,把屬於原身的物品收了收,像書籍之類比較重的物品打包好堆在床上,回頭讓王媽找個人過來搬,她推了個行李箱回家了。
下周二直接去行政樓參加第二次答辯就行。
那三朵塑料花室友,正在校園論壇上猛吃她和程紹的瓜,見她來了不到半天,就推著行李箱走了,詫異不已:
“徐茵,你走啦?回家嗎?”
“咱不是說好一起住到狂歡夜以後再各奔東西的嗎?”
徐茵在宿舍和食堂之間走了個來回,就有些疲倦,懶洋洋地說:“我身體不好,怕傷心過度再暈過去,那多掃大家興啊。你們玩得開心,我就不參加了。”
“啊?”
見徐茵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三朵塑料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是不是心灰意冷了?”
“可提出分手的不是她自己嗎?又不是程紹提的。”
“本來我挺討厭她的,但剛剛……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她挺可憐的,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其實仔細想想她也沒對我們做什麼不好的事,我們為什麼要討厭她啊?”
“大概是因為……她不缺錢?我們三個的生活費加起來還沒她一個人高吧……大一的時候,和她一起出去逛街,我買什麼都會被她嫌棄,掃興死了。”
“我每次吃螺螄粉,她就捏著鼻子嫌臭,還說要把她熏暈了,什麼人啊真是……”
“……”
三人麵麵相覷,沒再說下去。
因為她們發現,徐茵讓她們討厭的點,歸根結底不過是——她太有錢了,和她們不是一路人。
“嗨——”隔壁混合寢室的同學探頭進來,“徐茵說她回家了,陽台那盆垂絲海棠不帶走,說送我了,那我不客氣了哈!”
“還有我。”對麵寢室的同學笑嘻嘻地擠進來,“徐茵說她書桌抽屜有盒沒拆封的麵膜送我了。”
這兩位同學曾在原身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幫她打過熱水帶過飯、借過她上課筆記,徐茵替原身還了這份人情。
“哇!這是海藍之謎的麵膜誒,一貼就要兩三百,這一盒有二十貼誒!徐茵這也太客氣了!”
“啊啊啊!這盆垂絲海棠竟然是稀有品種!我的天!我的研究生課題有方向了!哈哈哈!我太喜歡這個禮物了!我給徐茵打個電話,回頭請她吃飯!”
兩人像風一樣進來,拿上徐茵留給她們的禮物又像風一樣出去了。
三朵塑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