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徐定海知道侄女有午睡的習慣,讓她消完食就去午休了。
他們兩口子按理說時差還沒倒過來,但一點都不困,就繞著老屋四下轉轉。
老爺子還在的時候,他們若是在國內,一般會陪他回來祭祖,因此對這裡不算陌生。
夫妻倆繞著老屋前前後後轉了一圈,唏噓了一番山裡的景象貌似跟早些年沒太大差彆。
再回到老屋院子,後知後覺地發現:兒子派來照顧侄女的助理、保鏢回老家過年後,老屋貌似隻住著侄女和營養師……這怎麼行啊!
當即想說他們不住山腳了,也住到山上來,被他媳婦踩了一腳。
“嘶——”
這一腳著實把他踩痛了。
“老婆,你乾啥?”
“還記得兒子怎麼叮囑咱們的?”
徐定海泄了氣:“讓咱們彆打擾茵茵,免得惹她不高興了又該跟咱們生分了。”
“記得就好!”
“……”
記得是一碼事,讓他當大伯的,眼睜睜看著侄女被一頭大尾巴狼……等百年後怎麼跟弟弟、弟妹交代啊!
“老婆,留他們兩個住山上,我實在不放心。我就這麼一個侄女……”
“你要是想和茵茵一起高高興興過個大年,就乖乖聽你兒子的話。”
商蝶衣一句話直接堵住了他所有的槽口。
這時,電話響了,正是兒子打來的。
徐定海不高興地接起:“你找營養師,就不能找個年紀大點的?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句話沒聽過嗎?”
“……”徐誠毅被他爹懟得一頭霧水,“爸,你在嫌誰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我請的營養師?哦,你說宴瑾啊,他能耐著呢……”
“咳,他……”
“還是我來說吧。”商蝶衣抽走他的手機,和兒子說起來。
徐誠毅瞬間明白了父母的擔憂,啞然失笑:“宴瑾和茵茵?怎麼可能!”
倒不是兩人不般配,而是商宴瑾的性子,從大學到現在一直冷冷清清的,從沒見他和哪個女孩子走得近。
請他調理身體的即便有異性,也都是上了年紀的長輩。若不是自己厚著臉皮一直聯係他一直央求他,讓他拉不下臉拒絕,這趟估計都不會來。
“總之,宴瑾不是那樣的人,這點你們儘管放心。再說,宋阿姨他們放假回家的事,茵茵前幾天和我聯係時提過,我當時就聯係了王媽,請她過來幫幾天,照理也該到桃李村了……”
話音剛落,院外傳來李大爺渾厚的大嗓門:“茵茵,茵茵,你家又來客人了!”
來的正是王媽。
這下,徐定海徹底放心了。
午覺起來的徐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