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小的孩子們最終合力守住了球門,沒讓蒲蘭小學的足球小將們灌球破門,贏得了首場比賽的勝利。
兩方球員,一方激動得在球場上奔跑、歡呼、打虎躍;一方耷拉著腦袋很是不甘心。
但這就是比賽,不到最後一秒,誰也不知道勝利的曙光會照亮哪一方。
徐茵感受著村小孩子們的喜悅,揚了揚手機,對小瑾同誌說:“走!帶你去看看我們農場養的雞鴨牛羊核桃豬!”
“……”
程紹遠遠看著徐茵和商宴瑾肩並肩離開,低頭看了眼網上搜到的有關桃李村養老園的種種消息,原來這是她家投資的項目,難怪她會出現在這裡。
或者說,她畢業後一直在這裡忙這個項目?難怪她留京的室友說沒看到過她。
她人根本不在首都,而是躲在這麼偏遠的小山村。
有錢人任性起來原來可以這麼肆意妄為。
幾百億基建項目輕輕鬆鬆說投就投、堪比世界級比賽的標準球場說建就建、免費的藝術展覽說辦就辦……
如今看來,以前狂熱的追他,是不是也隻是千金小姐的一時興起?
追上了就覺得沒意思了,拍拍屁股閃人了?
富家千金不缺錢,自然也不會缺愛。
陪在她身邊的男人外形條件看似不錯,但誰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她。
程紹下意識地想邁開步子追上去,基於校友一場,狠狠把她搖醒,彆總是戀愛腦,清醒點!看清楚身邊男人的企圖!不是每個男人都跟他一樣,能堅守本心、富貴不淫。
但理智告訴他:憑什麼要追上去?他都被她甩了,他有什麼義務規勸她?
也許就該讓她嘗嘗戀愛腦帶來的苦澀後果。
想到這裡,他甩甩頭,拋開這些有的沒的不再亂想,安慰起自己的學生:
“輸了就輸了,男子漢大丈夫,流汗不流淚!隻要儘自己全力了,沒什麼輸不起的。”
說完頓了頓,這話為什麼那麼像是在說他自己?
他輸了嗎?
明明沒有!
他遵從自己的心,去了想去的支教學校,遇到了真心喜歡的女孩兒,甚至願意為她放棄回首都發展的機會,甘願留在她身邊,一輩子投身鄉村教育界。
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遵從本心,何輸之有?
但話是這麼說,打這天之後,他開始關注徐茵,想看看她和那個男人究竟能走多遠。
半年?一年?還是三年?
然而他一直猜,一直錯。
徐茵和商宴瑾,水到渠成牽手就已經半年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