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當真頭疼!
幸好不是自個親閨女……替師兄掬一把同情的淚。
“柳乘風!你們商量好了嗎?是交人還是交劍?無論如何,必須給我天道宗一個交代!”
“交屁個代啊!”柳乘風火氣上來了,衝天道宗那小老頭怒道,“想要劍就直說,還要拉你死去的徒弟當由頭,死了都不讓他安生?真要這麼說的話,要怪就怪你徒弟自不量力,關我徒侄屁事!”
“你!”
“彆你啊我啊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彆耽誤老子回宗門。”柳乘風摳摳耳朵,側頭給徐茵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抓住機會帶著弟子們跑,他來拖住這些不要臉的老家夥!
徐茵怎麼可能丟下師叔管自己跑路?她成什麼人了!
“師叔,要走一起走!要打一起打!我現在穩在金丹中期,正愁沒人練手,不如就他們吧!”
徐茵握著劍,霸氣地指了指虎視眈眈圍著他們的一群人。
“金丹中期?你不是剛結丹嗎?”
柳乘風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
方才光顧著高興又擔心了,沒認真看她的修為層級,此刻一看,媽呀還真的金丹中期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其他修士聞言,臉色驚疑不定。
和柳乘風有著一樣的困惑:結丹就衝到中期,這還是人嗎?
想他們當初挨過雷劫、步入金丹,之後每漲一層修為,都差不多要花幾十上百年的時間。這丫頭倒好,沒挨雷劫就不說了,一結丹就直接衝到中期,修煉狂魔都沒她牛吧?
“不可能!這不可能!八成是服了某種能讓修為虛漲的丹藥吧!”
“我也覺得不可能。”
徐茵扯了扯嘴角,心說彆說你們不信了,我這個本尊都覺得不可能,但這就是事實!
此刻她體內的金丹都在滴溜溜打轉了,結丹結得過於太平,滿丹田的靈氣無處釋放,躁動得跟個青春期少年一樣,迫不及待想找人乾架。
“看來諸位是不肯放過我們徒侄了。”柳乘風見勸不走徐茵,歎了口氣,拔出本命劍,“那就來吧!劍在人在!”
“不是我們不肯放過你們,九天玄劍屬於秘境、秘境屬於每個門派,你天劍宗妄圖帶走九天玄劍,本就違背了秘境法則,我等有權利追回……”
“少放文縐縐的屁了!”柳乘風呸了一聲,打斷天道宗長老冠冕堂皇的說辭,“真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說白了不就想要這把劍嗎?直說不就完了!”
天道宗長老惱羞成怒,第一個衝過來,然而沒等他發大招,徐茵手裡的古劍,“嗡”的一聲自動出鞘,劍光一閃,哀嚎一片。
剛勁的劍風,令金丹以下修士一個個跪倒在地,根本站不起來,身上衣袍被割得七零八落,狼狽不堪。
便是元嬰期長老,也不得不抬手擋一下眼睛。
唯獨天劍宗,上至柳乘風、下至煉氣期弟子絲毫不受劍風影響。
柳乘風:“……”
臥槽!
仙界神器原來這麼管用!
難怪這些老家夥臉皮都不要了,垂涎欲滴地爭著想要它。
轉念又想:隻是出個鞘,殺傷力就這麼大,那一旦大開殺戒……
他不禁打了個激靈,感覺這劍也沒他想象的那麼好嘛,看來徒侄的想法是對的:這燙手山芋,要不還是送出去得了?要霍霍去霍霍彆的門派去!天劍宗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啊!
心裡的吐槽還沒完,就見古劍自動歸鞘,安靜地待在徐茵手裡,好似方才一切不過是他們的幻覺。
“……”
他感覺自己又活了!
這劍如此護著徒侄,是認了她為主吧?
既然認主了,應該不會乾出以下犯上、霍霍宗門的蠢事吧?
隻要它不亂來,帶回宗門後,把它供起來但鎮山之寶,讓他每天上三炷香外加叩首跪拜都行!
徐茵也有點懵:修真界的劍這麼有個性?想出鞘就出鞘、想歸鞘就歸鞘?那還要跟著人乾啥?自己去闖江湖不香嗎?
“嗡!”
劍身微微震了震,發出一聲短促的嗡鳴,似乎是在……抗議?
徐茵:“……”
看來改天還得再學一門劍語才行。
不管怎麼說,九天玄劍亮了一把實力,著實把那些叫囂著要留下它。就算不能獨占也必須輪流擁有它的修士嚇得一時間沒了動作。
在沒有想出萬全之策之前,誰敢跳出來阻攔它跟著天劍宗的人離開?
沒錯!
他們可算看出來了:根本不是天劍宗擅自帶走它,分明是它認了天劍宗的那個小丫頭,想跟著她走。
它想走,誰敢強留?又不是嫌命長!
就這樣,他們眼睜睜看著柳乘風帶著此行收獲匪淺的弟子們登上飛舟離開。
心裡固然有再多不甘,也隻能乾瞪眼。
除非想出一個能收服九天玄劍的法子,但目前是真沒辦法。
“哼!且讓天劍宗保管一陣子吧!”天道宗長老帶著死去徒弟的屍體,憤恨地拂袖離去。
其他門派的長老,也帶著弟子各自散去,趕回宗門彙報去了。
玄劍出秘境、秘境已消失……哪件不是震撼修真界的大事?必須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