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半年,但思想已經有些固化的父親還是理解不了為什麼手機能通訊,為什麼汽車能奔跑,為什麼飛機能上天,我起初還試圖跟他講解,但到了後來就耐心不足地想要直接打包一份現代常識塞進父親的腦袋裡來一勞永逸了。
不過宇智波鼬製止了我的做法。
他從小就是天才,連接受新事物都比常人快得多,便讓我把父親交給他,保證包教包會,輕鬆快速。
雖然聽起來像是什麼時刻準備卷錢逃跑的不正經培訓機構,但宇智波鼬的能力我還是相信,況且我也隱約察覺到了宇智波鼬的意圖。
他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跟父親深入地聊一聊,溝通一下彼此的想法。
宇智波鼬的所作所為,雖然父親和媽媽都早已經表示過理解,甚至還以他為傲,但宇智波鼬卻沒有辦法這樣自如地麵對父母,當初會促成他那樣激進的行為,其實父子之間的溝通不暢也有相當一部分原因。
父親無法理解宇智波鼬作為木葉與家族之間雙重間諜的困境,宇智波鼬也不明白父親是迫於怎樣的壓力才做出了要發動政變這樣的決定。
當時局勢緊迫,他們沒能好好解開誤會,敞開胸懷談談,最終隻能懷揣著永久的悔恨與遺憾過活,現在有了機會,生活也慢慢平靜下來之後,宇智波鼬想要與父親好好交談一下的念頭也越發強烈,這段還沒能融入異世界的尷尬期確實是最好的時機。
媽媽見我下來了,連忙從廚房裡把已經做好正溫著的早飯端了出來,宇智波鼬刷了刷鍋,將廚房收拾乾淨之後也脫了圍裙,走了出來。
這時候,哥哥一身高中製服衣著整齊地走了下來。
說起來有些好笑,媽媽在了解到這個世界裡我和哥哥的同齡人都還在上學之後,果斷地將我們倆一起又送進了學校。
我倒是還好,就算是在忍者世界裡,我這個年齡也一樣要去上學,但哥哥可是從忍校畢業,工資都一大把的社會人,現在回學校簡直是對他的羞辱。
最重要的是,小學和高中還不是一個地方的,恨不得天天黏我身上的哥哥自然不願意。
但是隻要媽媽一板起臉來,即使是叛逆的哥哥也頂不住,不得不屈辱地穿上校服乖乖去學校上課。
宇智波鼬含笑抬手跟哥哥打了聲招呼,“早上好,佐助。”
哥哥冷哼了一聲,臉色相當臭,並不打算跟宇智波鼬回句問安。
“佐助——”美琴媽媽拖長了尾音,暗含責備之意。
“早。”哥哥隻能不情不願地回了一聲。
雖然哥哥依舊無法忘記宇智波鼬做過的事情,但宇智波鼬本來就深愛著哥哥,又有美琴媽媽從中調解,他們的關係還是漸漸緩和了下來。
我偶爾也會注意到哥哥會裝作不經意似的朝宇智波鼬投去一瞥,情緒既複雜又深刻,有一種我無法插足的氣氛縈繞在他們之間。
畢竟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的羈絆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結下,這是我無能為力的事情。
有的時候,我也會想,宇智波鼬是不是曾經像哥哥抱我那樣抱過他。
用全部的溫柔與克製,小心翼翼地捧著手中血脈相連的生命。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還有什麼番外想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