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眷剛想阻攔,就見席新霽又喝完了一杯酒。
這人拿白酒當白開水喝啊?
很快,一瓶白酒見了底,席新霽還喊老板又拿一瓶。
很顯然,這兩人越喝越嗨了。
候燦燦偷偷在私底下給蘇眷發了消息:
【這麼喝下去不是辦法啊。】
【你快管管啊。】
蘇眷也無奈:【我怎麼管?】
候燦燦:【你讓他們彆喝了啊。】
於是蘇眷嘗試地說了一句:“算了,今晚就到這裡吧,彆再喝了。”
徐風卻說:“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語氣裡已經有醉意了。
也才不過晚上十點,夜生活都還沒開始的點。
說話間,這兩人男人又喝了兩杯白酒。
肉眼可見的,蘇眷發現席新霽的臉頰泛紅了。而且蘇眷多了解席新霽啊,發現這個人有點暈乎乎的跡象了。
在席新霽又準備拿起白酒杯的時候,蘇眷一把奪了過來,嚴肅地說:“彆喝了。”
席新霽不爭不搶不說話,看著蘇眷淡淡地笑。
蘇眷把酒杯放在一旁,又一臉笑意對徐風說:“偶像啊,你也彆喝了,喝醉了不好的。”
情況糟糕的是,比起席新霽,徐風醉酒更明顯一些。
徐風嘴角帶著笑,說:“白酒好喝!我喜歡!”
這個人看起來像是第一次喝白的。
候燦燦說:“看樣子,這兩人都醉了。接下來怎麼辦?”
蘇眷自責地說:“一開始我就不該灌席新霽白酒的,搞成這副樣子。”
候燦燦拍了拍蘇眷的肩膀:“你給席新霽灌酒我沒意見,但是我偶像怎麼就醉了呢!”
蘇眷激動:“天地良心啊,我可沒有給徐風灌酒,是他自己要跟席新霽拚酒的!”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怎麼把這兩個人弄走才是最關鍵的。”候燦燦歎了一口氣。
蘇眷說:“今天我做東,我負責。”
候燦燦哪裡肯,“算了,我們一個人送一個吧。”
說著看了眼席新霽,連忙對蘇眷說:“席新霽歸你!”
蘇眷也不肯:“為什麼席新霽歸我啊!”
候燦燦一臉理所當然:“你的人當然歸你啊!”
“誰說席新霽是我的人了?”
幾乎是蘇眷剛說完,席新霽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醉酒的席新霽眼神尤其亮,直直地看著蘇眷,模樣無辜極了,像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小男孩。
蘇眷白了席新霽一眼,企圖把他的手甩開,但這人反而越拽越緊。
輪耍無賴的本領,席新霽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候燦燦在一旁輕哼了一聲,說:“我叫了一輛車,你等下自己叫啊。”
蘇眷皺了皺眉,隻能點點頭。
候燦燦帶著徐風走了之後,蘇眷叫的車還沒到。蘇眷等得著急,打了電話問師傅,師傅說出了點意外,一時半會兒來不了,讓蘇眷取消訂單。
蘇眷正準備重新下單,一旁的席新霽卻直接搶走了她的手機。
他一臉不悅,對她說:“在我麵前不要總是玩手機。”
蘇眷無奈:“大爺,我不是玩手機,我是打車!”
“打車乾什麼?”席新霽還一臉天真地問。
蘇眷說:“當然是回去啊!”
“不回去。”席新霽說。
其實,如果不說,真的不會覺得席新霽喝醉。他坐得端正,人也沒有搖搖晃晃的樣子,甚至語氣都很自然。
但蘇眷就是知道席新霽喝醉了,因為他眼神不一樣,整個人的狀態也和平時不同。
要說清醒時的席新霽像是一隻準備捕獵的獅子,這會兒的他就像是一隻剛睡醒的大貓。
席新霽站起來,拉著蘇眷的手,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蘇眷好氣又好笑的,問席新霽:“你帶我去哪兒?”
“秘密。”
夜晚的街道兩旁,茂盛的行道樹,昏黃的路燈。
席新霽的大手牽著蘇眷的小手,在無人的街頭穿行而過。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長又縮短,最後定格在一堵高牆之外。
這裡不是彆的地方,正式南州大學的圍牆。
很顯然這個時間,學校的大門已經關了。
蘇眷側頭望了望四周,好笑地問席新霽:“你帶我來這裡乾嘛?”
“翻牆。”席新霽倒是乾脆不廢話。
“我才不要呢。有保安,抓到我們就完了。”
“怕什麼。”席新霽蹲下來,讓自己當人肉墊,叫蘇眷爬。
蘇眷哪裡肯:“我才不要做這種蠢事呢!席新霽,你喝醉了就給我老實一點!”
“那我抱你進去。”席新霽說。
蘇眷無語問席新霽:“你大晚上的要進去乾什麼呀?”
“想進去逛逛。”
“明天再來。”蘇眷說。
“不。就要現在。”
蘇眷簡直欲哭無淚,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關鍵是她要不可能放任席新霽在這裡坐視不理。
這邊牆矮,一翻牆就能進去,還是以前他們學生時代走過的秘密通道,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原樣。
想了想,蘇眷突然也有點心動。
好久沒來學校了,尤其是夜晚的學校。想當初,晚上還會在學校的操場裡散散步啊什麼的,彆提有多愜意了。
而且,蘇眷遺憾的是,她沒有在學校裡談戀愛,沒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學校裡手牽手。
還不等蘇眷思考好要不要進去,席新霽已經抱起了她,一副要把她扔進去的樣子。
蘇眷踢著腳,拍著席新霽的手臂:“放我下來!你個大豬蹄,每次都仗著自己力氣大為所欲為是嗎!”
話剛說完,就見一道強光照來。
蘇眷被照得睜不開眼睛,就聽有人大喊:“你們在那裡乾什麼!”
完了。
被保安發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
打個卡。18萬字了,1個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