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新霽一把拉住蘇眷的手,“不是說的,給我剝小龍蝦?”
蘇眷瞪一眼席新霽:“你真好意思讓我剝啊?”
“我還真的很想。”
席新霽說著朝司機打了個眼神,司機明白過來,趁著車門一關,一腳油門就走了。
“我的車……”蘇眷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專車開走。
“人家還要拉下一單生意。”席新霽不由分說很直接拉著蘇眷的手,往大門走去。他等了她那麼久,怎麼能讓她走的道理。
蘇眷掙紮了一會兒甩不開,人已經被席新霽帶著走進了公司。
還是昨天蘇眷來過的地方,不同的是,白天和晚上的區彆。
夜裡的席氏依舊很安靜,保安在看到席新霽帶著蘇眷進門的時候一臉麵無表情地仿佛無事發生。
進了電梯後蘇眷才好不容易掙脫開席新霽的手,她揉了揉自己的手,埋怨了一句:“都拉紅了。”
“我看看。”某人還要過來拉蘇眷的手。
蘇眷把兩隻手往身後一放,一臉的不開心。
席新霽笑著伸手勾了一下蘇眷的鼻子,問她:“氣什麼?”
氣什麼?
蘇眷好像也找不到什麼所以然來。
就是,想發泄一些情緒。
席新霽突然湊近,嚇得蘇眷往後一縮。
“躲什麼?”席新霽將蘇眷肩上的一根發絲拿下來放在手心。
蘇眷心裡有些亂,被席新霽碰過的肩頭似乎著火一般。
電梯到達指定樓層,是席新霽所在的辦公室。
席新霽朝蘇眷伸手,乾淨的手掌心朝上,他笑著她問:“讓不讓我牽?”
蘇眷還是保持雙手放在背後的姿勢,搖頭。
席新霽沒有強求,哄著蘇眷:“來了就不準逃。”
蘇眷哼了一聲:“我乾嘛要逃啊?”
席新霽看著俏皮可愛的蘇眷,隻能強壓著內心想要吻她的衝動。
隻不過,他很清楚,兩個人目前還有一些間隙,他這樣做並不妥當。
但席新霽已經很開心了。現在的情況說明他們兩個人都在慢慢地變好。
前兩天蘇眷代表澳門遠上來席氏集團的時候並未去過席新霽的辦公室,加上以前蘇眷也從未來過,所以,今天晚上是蘇眷第一次來席新霽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空蕩蕩的隻有辦公桌和會客的沙發和茶幾。但辦公室裡麵還有一個套房,那個套房是提供席新霽臨時的住所,裡麵有一百個平方左右,生活設備齊全。
和蘇眷想象當中的沒有太大的偏差。
怕席新霽誤會什麼,蘇眷主動坦誠說:“我可不是為了你來的哦,是燦燦有點事情,所以我今天才來南州市的。”
還不等席新霽說什麼,辦公室的內線就響了起來。
席新霽掉頭去接電話,聽了那頭的話,回應道:“嗯,知道了。”
電話掛斷,席新霽抬頭對坐在沙發上的蘇眷說:“你坐一會兒,我看一個產品圖。”
蘇眷默默點了點頭。
席新霽轉身到辦公桌前坐下,點開郵件裡的附件。
是工程部加班加點完成修改的產品圖,需要席新霽過目。如果產品沒有問題,緊接著就要開始製作相應的模具二維以及三維。
幾乎是席新霽這一坐下,整個人又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他微微蹙眉認真看著產品結構圖,幾分鐘過後他單手拿起電話,撥出一個內線號碼,說:“陳工,你來一趟我辦公室。”
不一會兒,一個被席新霽喚為陳工的中年男子來到席新霽的辦公室。
蘇眷像是空氣似的被席新霽遺忘在了沙發上,而那位陳工在進總經理辦公室見到蘇眷的時候怔了一下。
席新霽見陳工站在門口,伸手召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顯然有些不悅。
果不其然,對於產品圖上一些屢次犯過的錯誤,席新霽提出質疑。
陳工也是一臉的無奈又頭大。
加班加點到這個時間點,鐵人都精疲力儘。
這一頓討論,又是十分鐘。
蘇眷輕歎一口氣,默默打開小龍蝦外賣,開始認命地剝起了小龍蝦。
去了頭的小龍蝦,足足有四斤多。蘇眷怕席新霽不夠吃,還點了一些其他東西。目前的情況看來,這些東西都要涼了。
吃中餐講究的就是一個熱乎氣,涼了口感可就沒有那麼好了。
等蘇眷把小龍蝦剝到一半的時候,那頭席新霽才和那個陳工把事情說完。
人走後,席新霽似乎才想到蘇眷也在辦公室裡。他站在辦公桌這頭看著那頭的默默剝著小龍蝦的她,心底一股暖流湧上。
以前席新霽完全心安理得接受著蘇眷的主動,覺得這是兩個人最平常不過的相處方式。現在卻忽然明白,若是主動不被熱切回應,那麼漸漸也會變得心灰意冷。
“蘇眷。”席新霽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蘇眷抬起頭,幽怨地看了席新霽一眼,“你忙完了嘛?”
“對不起。”席新霽突然道歉。
蘇眷怔了一下。
不明白他為什麼道歉。
其實她並沒有怪他的意思,知道他忙,她甚至有點覺得自己又戀愛腦了。
而席新霽是那種頭腦清晰的人,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他會分得很開。他一個人領導著一個龐大的團隊,席新霽不能像她那樣戀愛腦,因為不是瑪麗蘇言情。
蘇眷苦笑:“不用道歉,是我自己來找你的。”
席新霽朝蘇眷走過來,他在她的身旁坐下來,伸手將她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拿掉,又輕輕揉了揉她的手心,低聲又心疼地說:“傻瓜。”
蘇眷反駁:“你才傻呢!”
席新霽看著蘇眷,認真問她:“你不傻嗎?我有哪裡好值得你做那麼多?”
蘇眷一時無言。
哪裡好啊?她好像也說不上來。
就是心甘情願的,因為是他。
“誰說是為了你啊?”蘇眷企圖為自己扳回一點顏麵,“是我顯得太無聊了而已。”
“我想抱你。”席新霽在征求蘇眷的同意。
蘇眷瞪了他一眼,說:“不給你抱。”
但席新霽還是不顧蘇眷的反對,伸手將她攬到懷裡。
他抱得緊緊的,差點讓蘇眷透不過氣來。
好一會兒,席新霽才淡淡地用低沉沙啞的聲線道:“謝謝你。”
蘇眷的臉埋在席新霽的胸膛上,想掙脫他,又想抱緊他,矛盾地問他:“謝我什麼啊?”
席新霽伸手將蘇眷的臉抬起來,雙手捧著,認真看著她的雙眼。
沒有人比席新霽更清楚,蘇眷是他命中的一抹光,是她帶他走出暗淡的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
席新霽可以嗎?
求留言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