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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新霽聞言鬆懶地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蘇眷的腦袋。
蘇眷仰著小腦袋看著席新霽線條鋒利的下巴,忍不住在他喉結上輕輕咬了一口。本想咬重一點的,但到底還是心軟。
卻不想,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倒真的把席新霽弄清醒了。
“成心了不讓我睡的?”某人的聲線已經恢複了平日裡清醒時的樣子,眼眸中已經染上不明渾濁。
蘇眷到底還是有點生氣的,便故意帶著疑問的口氣:“唔……你難道還行啊?”
下一秒,席新霽翻身來到蘇眷上方,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不能質疑男人在某些事情上行不行。
……要是能重來。
蘇眷想告訴這個時候的自己,千萬不要去挑釁席新霽在這件事上的能力。
因為,她切切實實體會到什麼叫第二天下不來床,連去衛生間都要人幫忙的人間慘劇。
席新霽是人嗎?
不,他是一個魔鬼!
好歹蘇眷還提心吊膽席新霽會因為母親忌日的原因心情不佳什麼的,沒想到最後那個家夥根本沒心沒肺。蘇眷甚至懷疑,那句“眷眷,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是不是她幻聽。
*
蘇眷北京某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躺了整整兩天,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自食其果。
這兩天,席新霽不忙公事也不忙其他應酬,就和蘇眷膩歪在床上,仿佛是挑戰人體極限一般的,他們醒了做、吃了做、處處做,甚至還解鎖了各種姿勢。
終於有口喘息的機會,蘇眷趴在床上翹著腳晃悠著回複侯燦燦的消息。
侯燦燦:【不看秀?你來北京乾嘛?】
蘇眷:【玩。】
侯燦燦:【和誰玩?席老大?】
蘇眷:【嗯。】
侯燦燦:【絕交吧。886】
蘇眷:【嘻嘻,不生氣嘛,回去了我給你謝罪!】
侯燦燦:【哼!】
侯燦燦的本職工作是一名模特經紀人,這次時裝周,她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因為要帶手下的模特去趕秀場,像個保姆似的一直團團轉。
這次國際時裝周在京舉辦時間總共八天,除了時裝發布以外,還有專業設計大賽等。但這一切,對蘇眷來說遠沒有和席新霽膩歪在一起來得開心一些。
眼下,國際四大時裝周已經陸續開啟,也到了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鬨的時候。紐約時裝周標榜商業休閒、倫敦時裝周標榜先鋒前衛、米蘭時裝周標榜精致高貴、巴黎時裝周則是奢侈品大牌的聚集地。
在蘇眷看來,中國一來不具備能發布全球流行趨勢的能力,二來沒有自己的奢侈品牌,在短時間內想要趕超甚至平齊歐美日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與其說是看時裝發布,倒不如說是來看奇裝異服和明星鬥豔。
這次來北京,蘇眷也純粹是來玩玩的心態。
既然來玩,和自己心愛的人在床上玩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這不,一會兒不見席新霽,蘇眷就忍不住想尋找他的身影。
席新霽正在廚房,聽到蘇眷嬌滴滴地喊自己的名字,聲線懶懶地應了聲:“來,我在廚房。”
總統套房的客人心血來潮要親自動手下廚,管家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備上食材。
蘇眷穿了件絲綢質地的吊帶黑色短裙,玲瓏曲線沒有一絲多餘贅肉,連帶雪白肌膚上的殷紅吻痕也像是點綴。她依舊光著腳,小跑來到廚房。見席新霽一身休閒白衣黑褲俯身在切蔬菜,不由問道:“你在做什麼呀?”
認真切著蔬菜的人回答:“麻辣水煮肉片,給你開開胃。”
蘇眷喜笑顏開,從頭後一把抱住席新霽的窄腰,道:“嗚嗚嗚,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想吃這個!”
席新霽聞言偏頭淡笑,整個人有幾分野痞:“誰讓你喂不飽?”
他說著看了眼她光著的小腳:“自己乖乖去把拖鞋穿上。還真是讓你有力氣下地了是吧?”
蘇眷隻當席新霽這是在關心自己,心裡又暖又酥,踮起腳尖“吧唧”一聲在他臉上狠狠吻一口。
穿什麼鞋啊?哪裡有光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來得舒服。
見蘇眷不為所動,席新霽冷冷瞥了她一眼,繼而轉過身來一把將她抱起放在琉璃台上。
黑色瓷磚冰冷,倒真的讓蘇眷哆嗦了一下。正好對上席新霽的眼神,她便癟了癟嘴,一臉委屈。
席新霽這廝不為所動,繼續忙著自己的。
蘇眷也就懶得裝模作樣,晃著小腿坐在席新霽身旁,饒有興致看著他下廚。
席新霽有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且手指清瘦細長。兩天前留在他左手掌心的傷口他早已不在意,就連紗布也不纏。這會兒他低頭切菜的姿勢,宛若正在拍攝美男美食節目。
美色當前,蘇眷不老實,故意把原本就直到膝蓋的裙子往上拉一些,露出雪白的大腿。
席新霽放下手中的東西,饒有興致看著蘇眷的大腿。
深處似乎有若隱若現的紅痕,是他的傑作。
“想讓我在廚房乾你?”
一句話,嚇得蘇眷一溜煙從料理台上跳下來,風一樣跑了。
*
午飯過後,席新霽穿戴整齊,說是要去見一位在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