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會用這招對嗎!”蘇眷起身,椅子往身後重重推倒在了大理石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蘇眷生氣地說:“你要停就停,反正錢是你的!”
說罷轉身往樓上跑去。
這邊周康適也是氣得胸前起伏,閉了閉眼。
蘇盈盈走過來伸手順了順周康適的後背,輕聲哄著:“我說你軸你還不信,彆氣出心臟病了,把年紀的。”
周康適氣:“我氣出心臟病你不是最開心了。”
“喂,周康適,彆看到人就點火啊。我可沒有招惹你。”蘇盈盈捏了捏周康適的耳朵,“你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你就放眷兒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怎麼了?”
“我那麼大個集團呢,交給誰?”周康適說。
蘇盈盈說:“你愛交給誰交給誰。”
周康適黑了黑臉,無話可說。
而蘇眷很生氣,氣得想哭,氣得委屈極了。她到房間裡收拾了幾樣東西,拿起行李箱就下樓準備出門。剛好碰上準備上樓的周康適,周康適看蘇眷眼,問她:“你這是打算乾什麼去?”
“你彆管我!”蘇眷氣呼呼地說。
周康適說:“你現在是跟我生氣吵架就要整理行李走了是吧,翅膀是真的硬了對吧!”
蘇眷氣得牙癢癢,可偏偏這個人是自己父親她又無可奈何。
最後她紅了眼眶,直接從周康適的麵前離開。
可蘇眷走,周康適又立即自責,剛想追出去,被妻子蘇盈盈攔住。
“行了,追什麼追,你讓她自己出去散散心。”
蘇眷出門後直奔機場,買了最近趟去南州市的航班,沒跟任何人打招呼。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明明這小半年那麼努力地上班工作表現,可她老爸卻不理解。
昨晚蘇眷為了個工作還熬夜了,起碼她在這裡工作的時候是真的努力過。
飛機行程三個小時,蘇眷三個小時都在發呆。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很迷茫,到底該乾些什麼?
她那麼喜歡設計,可卻不被家人準許,甚至還被熟絡不乾正事。
可在遠上科技上班的時候蘇眷真的感覺不到自己的意義。
飛機降落,蘇眷麻木地隨著人流出了關。
今天的南州市突然降了股冷空氣,蘇眷毫無防備穿得單薄,出來的時候冷得個哆嗦。她上了出租車,司機問她去哪裡,她說:“我要找席新霽。”
司機臉茫然:“席新霽在哪裡?”
“在席氏集團。”
“哦,席氏集團啊。”司機了然地點點頭,直接帶著蘇眷去了席氏集團。
彼時,席新霽正在會議室裡開會。是個新產品的測試結果出來,各個尺寸都不達標。
席新霽蹙著眉聽著技術部門的解決方案,剛聽到半,秘書敲門進來。
秘書走到席新霽的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席新霽臉色變,連話都沒有留下,直接推開椅子離開座位。
蘇眷來了。
哭著來的。
蘇眷直奔席氏集團,但被保安攔在外麵。
席氏集團哪是人想進來就進來的?這裡戒備森嚴。
保安隻聽蘇眷說要找席新霽,便問她:“有預約嗎?”
蘇眷沒有預約,拿起手機撥打席新霽的電話,可無人接聽。正在會議室的席新霽沒有拿手機,手機躺在辦工桌上響了又響。
打不通電話,蘇眷心裡又難過,下子“哇”的聲哭出來了。弄得保安有些手忙腳亂。
巧合的是這個時候席新霽的秘書剛好下來取份重要的件,看到蘇眷便立即認了出來,直接帶著蘇眷上了樓。
這會兒蘇眷就坐在席新霽的辦公室裡,哭得小臉通紅的。
席新霽從會議室直奔而來,推開辦公室看到臉落寞的蘇眷,整顆心都懸了起來。他徑直走過來,直接坐在蘇眷身邊把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身上。
蘇眷身上很涼。她剛從外麵進來,辦公室裡的暖氣還沒有讓她溫暖。她下意識地往席新霽的懷裡鑽了鑽,慘兮兮地控訴他:“你怎麼不帶手機啊,我給你打了好久的電話你都不接!”
“乖乖乖乖。”席新霽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蘇眷,解釋過後又問她,“怎麼了?”
於是蘇眷把前因後果都跟席新霽說了遍。
席新霽聽後輕歎口氣,大掌搓了搓蘇眷的手掌心,安慰她:“你爸爸不支持你,老公支持你好不好?不要傷心了。”
她那麼傷心,他的心也跟著揪著。
可蘇眷的重點卻在,席新霽居然自稱老公。
席新霽雖然早已經求婚成功了,但他們畢竟都還沒有領證呢。
蘇眷紅了紅臉,埋在席新霽的懷裡蹭了蹭:“臭不要臉,你居然自稱老公。”
席新霽也是下意識說出了口,沒想那麼多。
但內心深處,他早就把自己當成蘇眷的丈夫。
“怎麼,不喜歡?”席新霽故意使壞伸手掐了把蘇眷的腰,“叫聲老公聽聽。”
蘇眷不好意思,低聲道:“我才不叫。”
“老婆。”席新霽卻沒羞沒躁地喊了聲。
蘇眷羞澀地抬頭看他,說:“你都不害臊嗎?”
“這有什麼害臊的。”席新霽低頭啄了啄蘇眷的嘴唇,“老婆,老婆,老婆。”
這次蘇眷過來,兩個人能起膩歪好陣。
蘇眷求席新霽收留:“我現在身無分,你養我嗎?”
“老公賺錢本來就給來養老婆的。”席新霽又哄著蘇眷,讓她喊聲老公。
蘇眷往席新霽的懷裡蹭了蹭。
所有的委屈仿佛都在這個溫暖的懷裡全部消失不見了。
“乖,叫聲老公。”席新霽聲線沙啞。
蘇眷抬起頭,雙手勾著席新霽的脖頸,嘴唇貼在他的耳畔輕輕含著,喊:“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床上。
席新霽: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