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這是什麼人啊!
千金買完馬骨還要馬骨自己跑出去曬!
樂語心裡暗罵不已,然後表示保證完成任務。
這麼做的目的也很明顯——丁郡守要讓星刻郡的人相信臨海軍真的聽命於他,除了讓臨海軍入城外,另外一個辦法便是向平民證明他可以掌控臨海軍的任命調動!
估計千羽流成為臨海軍協海尉的情報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成為殺人放火金腰帶的具體案例了……樂語看了一眼地上的傷疤男:“你是臨海軍的退役軍人?周家養的死士?”
傷疤男很是硬氣:“你休想從我嘴裡得出任何情報!”
“應該是了,就你這個戰法水平,被退役也是理所當然,我聽說臨海軍登峰造極遍地走,融會貫通不如狗,你這個連登堂入室都不是的渣渣,應該是灶頭軍的退役人員吧?”
樂語一招宇詠就直接破開他蓄勢已久的偷襲,感覺這人的水平也就跟高進差不多,頂多是1.2個高進,反正都是他隻用一隻手都能吊打的對象。
傷疤男氣得吐血:“你——”
“塞到後備箱,等下押回統計司交慢慢審。”樂語擺擺手,懶得理會這種屁事,帶著乾員們靠近宅院大門。
陳輔一腳踢過去,插著門閂的銅環大門頓時轟然爆開,乾員們從黑箱裡拿出輕型手銃,軍靴踏地如雷聲震震,迅速包圍了宅院裡的嫌疑人等。
“久疏問候,今日千隊長上門,不知有何貴乾?”
周老爺子站在大院中央,一臉平靜地迎接統計司的來客,似乎並不擔心自己接下來的命運:“聽說千隊長喜歡喝蜜糖五花茶,我孫子也愛喝,裡麵冰鎮了一壺,要不我們慢慢喝,慢慢聊?”
樂語看了一眼陳輔,陳輔無辜地攤攤手,表示‘我可沒泄露你這個不為人知的小愛好’。
“不必了。”樂語抱拳道:“我爺爺早就死了,當你的孫子不太吉利,我怕我喊你一聲爺爺你就死於非命。”
“哈哈,老夫不是這個意思,我哪敢認千隊長是我孫子啊。”
“但我就是這個意思。”樂語平靜道:“周老爺子,你經營的周氏商會主要業務是海產品和海運貿易,你周家商船經常來往於星刻郡和黎縣,沒錯吧?”
周老爺子臉色慢慢沉下來:“是又如何?”
“統計司現在以泄露機密情報的罪名逮捕你周家上下。”樂語拿出一張逮捕令:“現在懷疑你與郡外反動勢力惡意勾結,試圖顛覆星刻郡合法政權,你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你有權保持沉默,但統計司會撬開你的嘴。”
乾員們紛紛對視一眼——今天隊長的發言聽起來好有氣勢!下次我也要這樣逮捕犯人!
“什麼郡外反動勢力,都找上門了,還遮遮掩掩這麼小家子氣?”周老爺子嘲諷道:“我們周家是呂執政扶持的商會負責人,周家商會的大部分利潤都送去給呂執政,丁義想跟呂執政爭權,所以先把呂執政的錢袋子控製住?想得倒是挺美。”
“臭老頭,你現在還敢出言不遜?”陳輔舉著手銃指著周老爺子:“你現在全家人性命都在我們手裡,老實點如實招來!就算你有錢也保護不了你!”
聽得出來,陳輔除了虛榮外還是一個仇富主義者,怪不得他聽到要抄了周家之後就這麼興奮……樂語拿出懷表看了看,說道:“周老爺子這麼喜歡聊天,到統計司裡慢慢聊吧,會有人跟你徹夜長談的……全部帶走。”
乾員們拿出手銬準備逮住周家人,而這時候周老爺子哈哈一笑:
“你們該不會真的想跟著丁義一條死路走到底吧?”
周老爺子冷笑道:“丁義對藍炎是亦師亦父,藍炎自然會無條件力挺丁義。但你們呢?你們為統計司工作不也是為了一份前途,但你們覺得跟著丁義與呂執政作對,你們還有前途可言嗎?”
“呂執政是晨風區的執政官,而丁義隻是星刻郡的郡守,孰大孰小,難道你們也分不清嗎?”
“千隊長,丁義賞你一件尉官外套,你就心滿意足了嗎?”
這時候的周老爺子不像是即將被逮捕的階下囚,反而像是侃侃而談的鍵政專家:“在星刻郡多年,老夫越是了解丁義,就越明白他這個人隻是一個工於心計的政客。他這個人在盛世裡還能憑借陰謀詭計排除異己,但在這個即將紛亂的大爭之世裡,他連為王前驅的馬前卒都算不上……”
樂語有些不耐煩:“你究竟想說什麼,周老爺子。”
“千隊長,為丁義效力是沒有前途的。”周老爺子微笑道:“除非背叛丁義。”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各位,我可以為你們牽橋搭線,丁義許諾給你們的,呂執政能給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