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長選拔優良士兵擔任,我們要負責的職位是隊正、隊副、中隊長,共計十二個職位。”
“原則上,這十二個職位都要我們來當。不過,你們並非人人都想碰這個攤子,另外,我要求凡是擔任具體職務的人都要聽從命令,準時負責,而且要保證自己能獲得士兵們的投靠——砸錢也好暴力也罷,但結果必須是我們能完全控製巡邏隊。”
聽朝早又搖了一次鈴,這次許多人都有心理準備,並沒有失神。
“巡邏隊的重要性,我們之間的聯合代表著什麼,這些我就不細講了。”聽朝早淡淡說道:“沒興趣沒能力的人就坐在一邊,有能力的人就自薦,但我提醒你們——你們在巡邏隊做出的成績,不僅僅代表現在,更意味著未來。”
場麵沉默片刻,然後馬上有人舉手:“我想當中隊長。”
“我也一樣!”
“我也……”
大家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擔任巡邏隊職位意味著什麼——掌握一批獨立力量的同時,還有機會與其他商會俊傑交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一起當過兵,一起扛過槍了!
雖然商人隻看利益,但他們也知道友誼是利益最好的催化劑:正因為雙方可以信任,所以才能互通有無,共同發財!
中隊長六個名額很快就被瓜分出去,現在隻剩下三個隊正和三個隊副的名額。
這六個名額,自然是留給五大商會來內部分配。
“我當隊長。”聽朝早平靜說道:“堅博,你當我的隊副吧。”
沉默寡言的蘭堅博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銀血會會長的兒子當隊長,其他人也很服氣。
泉新笑道:“那我也當一個隊正。”
泉新的大伯是東陽區執政官泉淵,他當一個隊長,大家也不敢不服。
羅鎮呸了一聲吐出瓜子,“我也——”
“我覺得,荊正威也適合當隊正。”
貴賓廳忽然一靜,大家齊齊看向赤血公子琴樂陰,不少人眼裡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然而琴樂陰卻是臉色平靜地說道:“工廠區遇襲當日,是荊正威第一個帶人趕到半城搶險救火,論熱心,論責任感,論能力,難道荊正威沒資格當隊正嗎?”
樂語眨了眨眼睛,看著旁邊侃侃而談的親家,眉頭緊皺起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捧殺?故意將我放到火上烤?
那個羅鎮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瓜子殼瞎幾把亂吐。琴樂陰居然故意捧我上位,讓我得罪羅鎮,其心可誅啊!
不愧是荊正威忌憚的男人,居然輕飄飄一句話就給我惹麻煩,看來我得——
“行。”
羅鎮這時候卻是攤手說道:“那就讓荊大少當隊正吧。泉新,你去當隊副,我要當隊正。”
“滾你丫的!好好給我當隊副,以後我叫你滾你不許用走的!”
“草你丫的!上次香雪海是誰忘帶錢了問我借的!?”
“誰這麼丟人啊?反正不是我,我泉新很有錢的。”
“草你……”
“那我就當荊正威的隊副吧。”
貴賓廳一靜,聽朝早挑挑眉:“其他人有意見嗎?”
本來還有一些人對隊副這個位置蠢蠢欲動的,但他們看了看琴樂陰和樂語,頓時放棄了掙紮,換上一副看熱鬨的表情。
誰不知道琴樂陰是琴悅詩的大哥?
誰不知道琴悅詩是荊正武的未婚妻?
誰不知道荊正武跟荊正威爭奪家主之位?
現在琴樂陰當荊正威的副手,是想乾嘛?
是想兩頭下注,還是想……伺機動手?
“那就這樣初步決定了,招兵事務由聽家負責,等其他事務完成,我會通知你們諸位給錢的。”聽朝早站起來:“今天的會議就此結束,你們今天在天府的花費由我買單,請大家吃好喝好不用給我們聽家客氣,我有事要先走了,散會。”
“二少爺再見。”
“聽少再見。”
大家歡送聽朝早的時候,樂語還迷糊著呢。他怎麼忽然就當隊正了,琴樂陰怎麼忽然就當他隊副了,怎麼……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樂語轉過頭,發現琴樂陰也站了起來。
“我也要回去了,對了,我還欠你一個回答。”
樂語也回過神來,問道:“派倚天幫伏擊我的幕後凶手是誰?”
“是我。”
“啊?”
“正確來說,是我妹妹希望我想辦法殺了你,而我妹妹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肯定跟你弟弟有關。”琴樂陰隨意說道:“不過準確來說的話,依然是我,畢竟全程都是由我來策劃的。我也萬萬沒想到,你居然還有打戰牌這種嗜好。”
“其實我也會略懂戰牌,下次見麵的時候我會帶牌來,你有興趣的話,可以跟我比劃幾局。那麼,荊正威,下次見。”
看著這位赤血公子的翩翩身影消失在門口,樂語依舊還沒緩過神來。
他就是派人殺我的幕後凶手?
他還當了我的副手?
他還約我打牌?
糟糕了,樂語臉色陰沉地扶了扶眉頭——忘了問他用什麼派係的牌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