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她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我是琴悅詩就好了……
她連忙甩走這個怪誕的想法,打斷了樂語的喋喋不休:“紅樂老師,我有事想要問你。”
“未婚,父母雙亡,一弟一妹,富可敵國,性取向正常……還有什麼問題嗎?”樂語聳聳肩坐在千雨雅對麵。
“老師,我想問你知不知道……陰音隱。”
樂語看了她一眼,修長手指心不在焉地搖晃著茶杯。
“東陽之亂的課外拓展?你在玄燭報或者青年報看見這個名字,是嗎?”
千雨雅看得出樂語明知這個名字不可能出現在任何一份報紙上。
“不是,老師,是兄長的某位友人跟我談起這個名字,我對他在東陽做過什麼事非常感興趣。”
“嗯……是啊……你很難從任何渠道了解關於陰音隱的事,千雨雅同學,那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非常神秘。”樂語挑了挑眉:“你說的那位’兄長友人‘是誰?”
“你想知道?”
“當然,因為能知道’陰音隱‘這個名字的,要麼是像我這種負責在明麵上給銀血會挖根的人,要麼是……那些負責在暗地裡給銀血會挖墳的人。”樂語站起來,極具壓迫感地俯視千雨雅:“好孩子不該認識那些人。”
千雨雅知道’陰音隱‘的事,樂語是早有預料,畢竟千雨雅一直在受白夜照顧,於情於理白夜都該將’殺哥仇人‘的信息告訴千雨雅。
本來樂語以為千羽流的劇情線應該告一段落了:千羽流與陰音隱都死了,千雨雅沒有親人,也沒有可以複仇的對象,她完全成為一位無牽無掛的自由人。
樂語也不害怕她會孤獨,先不提她本身就能享受孤獨,更重要是她肯定能遇到許多誌同道合者,這個世界有許多值得她去愛,也會有許多人愛她。
她加入白夜樂語也不驚奇,雖然樂語本意是希望她能像鹹魚一樣平靜快樂,但如果她能將畢生奉獻給自己向往的事業,哪怕活得像煙花一樣短暫也足夠燦爛。
但她現在居然還咬著陰音隱不放,樂語都懷疑她是不是想將陰音隱穢土轉生出來鞭屍……無論如何,複仇是最無聊的事,特彆是仇恨的對象根本不存在,樂語也隻能用話語擠兌她讓她放棄了。
千雨雅也沉默下來,她不可能為了情報而出賣白夜的人。
當樂語都要開門送客的時候,千雨雅忽然說道:
“是荊正威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