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你可以不相信琴樂陰,但你難道不相信聖劍輝耀嗎?”明卿雲說道:“首先,劍主和劍鞘是有印記相連,劍鞘是絕對不會害你的,對吧?”
“對,但是……”
“根據我們的經驗,隨著時間推移,印記效力會越來越強,也就是說琴樂陰對你的感情,絕對比他第一次見你時要深,對吧?”
“是,不過……”
“但現實與之相反,他非但沒有親近你,反而離你越來越遠。”明卿雲抱著雙手說道:“水雲你不要自顧著自己的感受,你不如代入一下琴樂陰的視角。”
代入琴樂陰的視角?
“琴樂陰明明是應該越來越喜歡你,但為了你,他甘願忍受相思之苦,也不讓自己摻和到你的生活,隻能通過妹妹來暗中照料你……哪怕被你誤會,被你討厭,他也毫不在乎,因為這就是他愛人的方式……”
明黛藍聽得悠然神往,輕輕合掌:“啊,要是琴樂陰是我的劍鞘就好了,我也想談一場這樣的虐戀情深。”
明月宴也連連點頭,靈感大爆發,直接翻床下來,打開筆記本拿起筆就是一頓狂寫,堪稱作者的楷模,碼字姬裡的母豬典範。
明水雲被她們說得心裡嘀咕,但還是搖搖頭:“才不是這樣呢!”
明卿雲笑道:“你信不信當你發生危險的時候,琴樂陰就會再一次及時出現救你於危難之中,就像他那一晚在涅若刀下保護你那樣。”
“嗯?誰說涅若壞話?”明雙鯉忽然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嘟囔兩句,但旋即又倒下去繼續睡。
“不信!……啊,顧著跟你們聊天,我都快遲到了,我還得去飯堂吃早飯啊!”
明水雲匆忙拿著書袋離開寢室,明卿雲慢悠悠整理頭發化妝換衣服,經過明月宴位置的時候,她點了一下月宴的肩膀,問道:“你在寫什麼啊?”
“琴樂陰的愛情故事啊!你剛才說的虐戀太適合琴樂陰他的形象了,我決定將這個故事加入到我的新書裡。”
“琴樂陰跟誰的愛情故事?水雲嗎?寫姐妹可不太好哦……如果是要出版的話,我覺得你寫琴樂陰也不太好……”
“當然不是水雲!放心,我之前已經跟琴樂陰說過,他沒有明確反對。”
沒有明確反對也不代表同意吧……明卿雲晃了晃腦袋:“所以到底是琴樂陰跟誰?”
“荊正威啊!”
“啊?”
“是這樣的,故事的主舞台是東陽玄燭郡,琴樂陰和荊正威同為銀血會的重要人物,但琴樂陰卻早就看出荊正威的不凡,甘心為荊正威做嫁衣,在暗處幫助荊正威掃清威脅,為荊正威的會長之路鋪平道路,心裡隻希望荊正威有朝一日能名動天下……怎麼樣,有沒有感覺,是不是很符合琴樂陰的形象?”
“但荊正威死了啊。”
月宴:“這就是我故事裡的玄妙之處——等琴樂陰幫荊正威登上東陽霸主之位後,琴樂陰背後的主人,命令他殺了荊正威,奪取荊正威的遺產,來炎京參與尋劍爭位。嗯,不是有火燒玄燭郡,銀血會滅亡這件事嗎?我可以寫成這就是琴樂陰的陰謀!”
卿雲:“居然圓上了,甚至還跟現實有點呼應……但你剛才不是說琴樂陰一心扶持荊正威,現在又因為一個命令就刺殺荊正威,這不是很奇怪嗎?”
月宴:“一點都不奇怪,反而能凸顯琴樂陰這人的矛盾性。而且最後一幕的相愛相殺才是這個故事的高潮——最甜蜜的背叛,最殘暴的歡愉,將銀血會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兩位青年,最後的敵人卻是彼此,他們在玄燭郡的火海裡,如同野獸般互相廝殺得傷痕累累……啊,多麼美妙的畫麵。”
明黛藍說道:“寫完讓我看看。”
明卿雲認真想了想,搖搖頭:“這個故事不會有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