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客打扮的人抱著劍靠在柱子上,眉頭皺的能打結。
“主人昏睡兩年之久,至今沒有醒來的跡象,如何能娶妻?再說且我們又怎麼能為主人選擇主母?這不妥。”
林管家麵色平靜,“國師說,娶到此女,主人便有一線生機。”
一旁陰影裡的黑衣人出聲,“我去做。必將此女找來。”
此時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推門進來,“這種小事不必暗影費心,隻消將消息放給周邊的媒婆去便行了。不出三天,這事兒我便能辦妥。”
林管家略一思索,“行,那便交給你去做。”
於是大雨滂沱中,有幾個媒婆家的門被敲響了。
鎮上的幾大媒婆都在這天得到了一個消息。
富商溫氏一家的纏綿病榻的七少爺打算娶妻,唯一的要求就是命格貴重。
至於那個地區和年齡,媒婆們都不把這看做是要求。
且不說溫氏給的錢夠多,給溫氏的子弟說親,就是不給錢,她們也願意去做。
有嫁入溫氏的機會,女方會搶著來給她們送錢送資源。
媒婆們已經想象到自家門檻被踏破,收錢收到手軟的美好景象了,紛紛決定,雨一停就立刻行動起來,爭取最快找到命格貴重的女孩兒,拿到溫家豐厚的謝禮錢!
不必說,等雨停歇之後,周邊將興起一陣怎樣的風潮。
……
然而這一切木婉青並不知情。
此時她正抱著木盆在一戶人家裡躲雨。
雨來的太急太猛,如盆潑一般,出去能把人打個趔趄,這裡離她家還有些距離,跑回去有些難度。
“青丫頭,來擦擦臉吧,看你身上都濕透了,可彆著涼。”
木婉青沒有推辭,接過女人手裡乾淨的毛巾,“謝謝木嫂子。”
被喚作木嫂子的女人一愣,心道這青丫頭病了一場,倒是變了不少,以前傻裡傻氣的總是低著頭,現在倒是看著舒服多了。
房子裡還站著其他躲雨的女人,都是河邊洗衣服的那一批。
木婉青渾身都濕透了,單薄的衣服緊緊貼在身體上,勾勒出少女玲瓏的曲線,臉色發白,卻更襯得眉眼精致,幾縷頭發貼在臉上,倒有幾分嫵媚的意思在了。
“青丫頭也是大姑娘了。”
“可不是,今年有十三了吧,瞧這小模樣,真是招人。”
“可惜身子骨太單薄了些,恐怕不好生養。”
木婉青擦臉的動作頓了一頓,斂下了眉眼,旁人隻以為她是害羞了,便笑的更歡了。
木嫂子見狀,連忙開口岔開話題,“這雨下了兩個多月還沒有要停的意思,上半年的收成估計指望不上了,幾位嬸子家裡可有餘糧?我家裡人口多,恐不夠吃,想買些來。”
於是幾個婦人的話題便被成功帶偏,什麼話題都沒有‘吃’這一切實話題吸引人,紛紛抱怨起家裡糧食不夠吃起,甚至還約定了等天晴去鎮上買糧食。
木婉青感激地看了木嫂子一眼,木嫂子一愣,也朝她笑笑。
臨近中午,雨小了些,木婉青離開了木嫂子家,自家安靜一片,木老三並不在家。
劉氏坐在廚房中燒水,麵色愁苦。
木婉青想著路上聽到的消息和幾個農婦商量要去買糧食的事情,便問了一句,“家裡麵的糧食夠吃嗎?”
劉氏給她看了眼家裡的米缸和麵粉袋子,裡麵的糙米和發黑的粗麵粉,都已經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