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倒是沒有,昨日也新買了些糧油米麵菜,不過數量不多,直接就放廚房裡了,不用往倉庫裡搬。
以後自然要多買些糧食在倉庫裡放著。
也不用以後了,今日晚些時候她帶回來些就是了。
不過劉氏雖然對錢財數目什麼的很模糊,但是她既然提了,為了不讓她起疑心,家裡的錢還是象征性的用一些吧。
反正,現在劉氏賺的錢也屬實不少,養家什麼的是綽綽有餘。
她四下打量了一番,很容易就辨彆出了劉氏說放了錢的那個箱子。
這木箱該是宅子裡原有的,模樣用料都很紮實,裡麵還有一摞已經發黃的寫滿字的紙。
她拿起幾張紙看了看,上麵寫的是各種風花雪月的詩詞,一連幾張都是如此,就丟下不管了。
想來這該是上任主人裴舉人留下的,這宅子裡太過私密的那些物品早就收走了,這些不知道是不重要還是遺漏了,應該是前者吧。
至少從內容上看不出什麼重要性來。
她轉而去翻那鋪滿半個木箱的銀錢。
主要是銅錢,都規規矩矩穿成串,一串一千枚,一共有九串多,也就是九兩多銀子。
還有碎銀子和小銀錠,裝在一個錢袋裡,錢袋鼓鼓囊囊的,她打開瞧了瞧,略略估計了下,大致得有二十多兩。
也就是說這木箱裡加起來一共有三十多兩銀子。
算算家裡賣糧食的收入和劉氏這幾個月做繡活的收入,這至少是家裡所有錢數的一半,甚至還要稍多些。
木婉青感歎了片刻劉氏的心大和不設防,真是不怕賊偷,也不怕她亂花。
不過這確實也是劉氏的做事風格。
還好有她在,被偷和亂花這種事情都是不會發生的。
她想了想,取了一個二三兩的碎銀子出來,現在臨近年關,精細的麵粉價格又漲到三四十銅錢一斤了,這些銀子差不多能買到一麻袋五十來斤麵粉。
等晚上她從外麵回來,帶這麼一袋麵粉就行了。
鎖好倉庫,她就出門去了濟民醫館。
濟民醫館的人見她去了都衝她笑著打招呼,那眼熟的小藥童還笑嘻嘻地和她開玩笑,
“師姐來了!師傅們都正說起你呢!”
昨天她帶著大毛來了一次,買了好些補藥,讓大毛帶回去了她們的那份,還囑托她一定要按時吃。
送走大毛後,她就折返回濟民醫館,和白石師父、黃師傅兩人說了她想著醫館掛名做事的想法。
不外乎是,對外說她在跟著白石師父學醫術,在醫館幫忙打下手,領一份不多不少的工錢這般。
兩位師傅當然不會拒絕她,隻是當時卻都各有各的猜測,臉色是不一樣的古怪。
那時候她趕時間,就沒解釋什麼,今日正是來解釋解釋,順便熟悉下這邊的環境。
畢竟她以後雖說不會真的日日在這邊做事,但大概會有一半多的時間會花在這裡。
她熟門熟路地去到後院,那過於靈敏的聽力,就聽到西廂房裡傳來隱隱的說話聲。
“你說這丫頭她這般是想做什麼?
博一個好名聲嫁個好人家?
就像洪家醫館那個叫什麼木婉柔的女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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