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他想的還是保守了,他現在有些懷疑上次她拿出來的那兩個補藥方子並不是什麼隱居山野的老先生寫的,而是她自己寫的。
這陣子他每每想起那兩個方子裡的新奇搭配,得了不少啟發。
要真是她寫的,那她就不僅僅隻是個大夫那麼簡單了,甚至能稱得上是很有見地。
皇城裡那麼多醫術高明的大夫,而在醫術上有所見地,能著書立說的人卻並不多。
不過,他更傾向於是有個在醫學方麵很有見地的老先生教過木婉青一陣子,這導致她學到了老先生的一些習慣和思考方式。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已經有這麼好的師父了,還要再跟著他學醫,不過既然這事已經定下來了,那他也得好好教導才是。
不能辜負她喊得那幾聲“師父”。
白石這般想著,抬眼去看木婉青,卻撞進了她眼底的那片澄澈中。
有著這樣一雙眼睛的人,未必是好人,卻一定不是壞人。
白石回過神來,咳嗽兩聲引起麵前兩人的注意,待兩人都不說話看向他時,他嚴肅地說道,
“青丫頭,我知道你基礎不差,以前師從何人這些我並不在意,你也不必擔心。
既然你現在喊我一聲師父,我定然傾囊相授,老小兒我從醫這麼多年,不說醫術有多高深,卻也有些心得收獲。
你放心跟我學便是。”
“我明白,師父。”
“哎,這才對嘛。”
黃師傅提著茶壺笑道,
“行了,你們師徒兩個說話吧,我就不打攪了,我去外麵和他們喝茶去。”
黃師傅就大搖大擺地出了門,木婉青和白石目送他離開了後院,接著對視一眼,麵對麵坐下了。
“青丫頭,既然你的基礎不差,那我教孤兒們用的那套法子就不適合你了。
今天我就先了解一下你的基礎到底如何,待我晚上回去想想該如何教你才是。
現在,我問你你幾個問題,彆擔心,這事隻有你我二人知道。
連老黃我都不會告訴。”
……
白石拉著木婉青問了一整個下午。
醫學醫術方麵的內容問的樁樁件件事無巨細,嚴謹的不得了,但是與之無關的內容一次也沒問到過,明明有很多地方很奇怪,一眼就能看出有問題來,但他卻從不過問。
木婉青於是知道,白石是個嚴謹的好大夫,也會是個好師父。
於是第二天她就開始跟著好師父白石開始學習了。
雖然兩人之間大多數的對話都很單調枯燥,比如,
“這個xx你知道嗎?”
“我知道。”
“說來聽聽。”
“xx……”
“說的沒錯。”
過程相當之枯燥,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也確實學到了一些東西,發現了之前她的一些盲點和忽視的地方。
而且白石真的是個耐心和善的好師父,她覺得有必要把之前那個送給支野山參給他的想法重新撿起來。
借著過年的機會送不知道可不可行?
過年的氛圍越來越重,不如就趁著過兩天給木小姑她們送年禮的機會去村裡後山上拔幾支野山參好了。:,,.